當初林海成陪她回村時還表現得對她百依百順,她說什么都無人懷疑。
最后落得凈身出戶,一切從零開始。
現在,各奔東西,她也想瞧瞧,靠著他姐陸青敏,他能否撐起這個家,等著好日子到來。
她語氣冷冰冰的,“滾一邊兒去,別擋著。”
“好好好。”林海成冷笑一聲,往后退了幾步,“真是可惜,我快過年就回城里了,那時候會帶著你姐回去。傅家本來就不喜歡這門婚事,就算去了,你也別想著有什么好待遇,下跪磕頭做仆人也不見得能滿足你的要求。你......”
“講完了嗎?”
她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林海成更生氣了,“原本我還想看在過去的感情上原諒你的所作所為,既然如此......”
啪!
陸青嫻給了他一耳光,甩了甩因為力氣太大而感到酸麻的手,“你臉真厚,打起來我自己都疼。”
“陸青嫻!”林海成咬緊牙關,喊出她的名字。
陸青嫻噓了一聲,“別叫喚,否則我就大喊有人欺負我,要是這種話傳出去,你想回城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然后她瀟灑地轉頭走了,留給林海成一句“你會遺憾”的咒罵。
遺憾?
她能有什么遺憾?
難道說還會惋惜沒有陪他度過那些艱難時刻,反而被算計離開了嗎?
她在鎮上的診所里發現了傅深,居然過了這么久還在吊點滴,藥物看來挺厲害。
他倚靠在墻邊,未掛針的手隨意地擱在膝上,明顯四肢修長。
眼睛緊閉,眼下泛黑,嘴抿得很緊,嘴角還有被咬破流出的小血跡。
陸青嫻悄悄走到他身邊等候,并不敢說話。
這件事實在解釋不清楚。
要是說是她姐為了嫁給林海成故意冤枉她,誰信吶?
傅深知旁邊有人一直不挪動,睜開眼看到了胸前佩戴紅花的人,臉色愈發冰冷。
真是急不可待要與自己成婚。
本以為老陸頭一家跟他一樣正直,宴會上的灌酒不過是熱情待客的習慣,沒什么其他心思,結果栽了個跟頭。
只能說倒霉吧。
不過,她也沒資格過得舒心。
陸青嫻低下頭看了看胸前的大紅花,這才想起來忘記摘了。
伸手取下來,清清嗓子,“你要喝點水不?我去倒一杯。”
不管對方是否愿意,直接去找杯子和熱水壺,接了杯水遞給傅深。
“先喝一口怎么樣?”
傅深盯著她的手,想起昨夜迷迷糊糊中那雙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
這藥副作用還挺強,還真有點渴了。
但他轉開了視線,喉結滑動了一下,淡漠地說:“站遠一點。”
陸青嫻也不勉強,把水放在旁邊凳子上,自己找個地方坐下來打了小盹兒。
昨晚折騰得太久了,睡夢里盡是些回憶交錯的畫面,根本沒休息好,索性靠著墻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