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雜貨鋪四周的什長也同時動手,薄薄的木板和一些壘起來的矮墻根本無法阻擋,木屑和土石橫飛。
大股重甲士卒魚貫涌入這間小小的雜貨鋪。
一什未曾發現賊蹤。
二什未曾發現賊蹤。
三什……
一個個什長大喊匯報情況,陳臣臉上的志得意滿消失了,陰沉得能滴水:給我翻找,查看有沒有密道。
是!
百余名力大無窮的士卒立刻開始動作,一根根房梁被拆除,柜臺,桌子,木板,甚至瓦片等都被迅速清理出來。
很快,雜貨鋪便只剩下一片空地。
一干什長回望了一眼,發現沒有新的命令,便帶人開始挖土,一連掘地數米,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猴!一!
陳臣一字一頓,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斥候,還有隆石。
斥候豆大的冷汗不住地流下,指天發誓:將軍,我和十幾個弟兄真沒有一絲懈怠啊!眼珠子從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一個呼吸!
陳大人,我野狼幫的屬下也是沒有發現……
隆石臉色發白,身體顫抖不止。
話未落音,一顆人頭已經沖天而起,鮮血噴出三寸高。
陳臣收起染血的長劍,冷漠道:侯爺那里我會親自去領罰,你明白了嗎
明白,將軍。
斥候臉色慘白,雙手都在發抖,匍匐在地上磕頭:看在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求將軍照顧我的家人。
只要我不死,你的家人不會餓著。
陳臣沉聲道。
謝過,將軍!
斥候拔出雪亮長刀,在自己喉嚨上用力一抹,鮮血飛濺,身體倒在地面。
其余人等,編入罪營!
陳臣冷冷道。
是!
四周針落可聞,只有呼吸聲,和斥候們的討饒聲,野狼幫武者的哀嚎聲。
可惜了,也是好漢。
仇笛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你應該白天動手的,這個人輕功隱匿之術很強,猛虎寨那次如此,這回也是如此。
陳臣錯了,還請仇老恕罪。
陳臣臉上的狂悖自傲消失了,深深一揖:依您老之,此賊可能去了何處,是否已經遠走高飛
仇笛輕輕吐出三個字。
藍熒蝶!
……
遠處,
江定收回目光,腳步一點,快速向城門方向走去。
夜深,城門早已關閉,城樓上燈火通明,時刻有士卒巡邏守衛,幾乎是戰時狀態,沒有任何其他城池常有的懈怠。
江定停步。
城墻繞城一周十幾公里,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是如此戒備森嚴。
在無人機畫面上掃,他身影移動,來到一處只有數名士卒間隔幾十米巡視的城墻段。
他腳尖一點,縱身躍起數米高,堪堪觸碰到城墻,劍無聲出鞘,在城墻上輕輕一點,劍尖深入城墻寸許,微微用力,整個人再次躍升數米。
如此反復數次,江定站在二十余米高的城墻上。
昏暗的火光下,迷彩服變色遮蔽,小成級小斂息術全開,僅僅是體格健壯一些的幾名士卒沒有任何發現。
江定左右看了一眼,一躍走入城墻下方,自由落體,凌空停頓數次,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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