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阮錦寧想坐起身,剛要動作就被腦袋眩暈的感覺打了個措手不及。
腦袋又暈又疼,好像要裂開了……
嘶……
她這是,宿醉了
昨晚的回憶涌了上來,但她只能想起自己一杯又一杯往嘴里灌酒的畫面,期間吃了點菜,后面的……想不起來
她捏了捏眉心。
雖然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事,但她的酒品向來不錯,她應該不會發酒瘋,頂多就是喝醉了以后乖乖爬到床上去睡覺。
想著,她心里一定,揉捏眉心的手也停了下來。
沒那么難受了。
她睜開了眼睛,然后……
恨不能一退八丈遠。
只不過她現在是在床上,而且是在里側,八丈遠是沒有的,后背撞上墻壁就不得不停下來。
王王王……王爺
眼前的睡美人俊美如斯,可阮錦寧的腦子卻還被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沖擊著。
難怪她剛才總覺得大腿底下的觸感不對……
她居然,整個人半掛在了裴云之的身上!
彼時,裴云之上衣的門戶大開,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胸膛。
其上疤痕縱橫,雖然在祛疤膏的幫助下痕跡已經很淡了,卻依舊存在。
阮錦寧到沒有覺得這些疤痕有多破壞美感,對于上了戰場的男人來說,疤痕是男人的勛章,是他們勇猛的證明。
只是誰能告訴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她會整個人掛在裴云之的身上
腦子里閃過了一些畫面,她記得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手好像下意識張合了一下,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不過她很快就被宿醉的頭疼轉移了注意力。
她她她……她究竟做了什么
裴云之俊美的容顏上神情脆弱,綻放出一抹似笑似哭的笑意:娘子醒了。
他聲音清淺好聽,人也好看的過分,就是神情不太對。
阮錦寧心里有點慌。
雖說小說界里流傳著這么一句話,男人真正醉酒之后是硬不起來的,無法亂性……
可她,不是男人!
她該不會真的做了什么吧
王爺,我昨晚是不是耍酒瘋了不太相信自己會耍酒瘋,阮錦寧決定循序漸進地問一下,免得被人當成孟浪的女人。
裴云之笑了笑:沒有,王妃很好,喝醉之后就……睡了。
這話說得,怎么這么勉強呢
阮錦寧咬了咬下唇。
不等她說什么,裴云之就坐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已經能夠自己坐著起身了,除了下半身不太方便以外,其他大部分時候他都可以當個正常人。
隨著他的動作,他白色的里衣右肩膀的部分滑了下來,露出了一片青紫斑駁的痕跡。
阮錦寧天天給他檢查身體,自然是知道他身上原本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眼角抽了抽,阮錦寧不敢直視昨晚的自己。
咳咳……王爺。阮錦寧的眼神有些飄忽。
不過她畢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雖然這事兒的確很羞人,可做錯了事就要立正挨打不是么
她深吸一口氣,端正這態度道歉道:王爺,昨晚我喝多了,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
裴云之看他一眼:嗯。
阮錦寧:……
他的態度,怪怪的。
很快阮錦寧就反應了過來,自己的態度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