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錦寧正要開口,吳夫人忽然冷笑一聲:王妃的醫術當然不俗!她之前給我喂下了一顆毒藥,我找了全城的大夫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能解毒。后來,還是王妃給了解藥,我才沒有被毒死。
薄今時看向阮錦寧:哦王妃還有此醫術
對于阮錦寧給人下毒的行為,她倒是沒什么表示。
阮錦寧嘆了口氣:我一介女子,出嫁之前又只跟府醫學習過一些皮毛,哪里能制作出那么厲害的毒藥那毒藥,是我在宴京的時候,和一個云游的江湖郎中買的。毒藥只有一粒,解藥也只有一粒。
她垂眸,唇畔勾出了苦澀的笑意:薄司監既然是從宴京回來的,那應該是聽說過宴京里的人對于王爺的評價……那毒藥,原本是為我自己準備的。
裴云之倏地抬眸:王妃,本王倒是不知你還有過這樣的心思
明明知道她是在撒謊,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會為了擺脫自己而寧愿服毒自殺,他就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阮錦寧微微一笑:那是在見到王爺之前,我對王爺不甚了解。見到王爺之后我才知道,就算是殘疾之人,只有有一顆溫柔的心,也會讓人不自覺將心托付到他的身上……
她似是不敢去看他的表情,頭垂的更低了。
臉上,似乎還染上了兩抹薄紅。
裴云之眼睛一亮。
她說的服毒自殺的要話是假的。
但,這句話絕對是真的!
咳咳……薄今時出打斷了含情脈脈的二人,口中卻是對向大夫問道:向大夫,王爺的情況如何了
向大夫露出了自責的表情:還是老樣子,小人才疏學淺,只能開一些藥讓王爺舒服一些。
隨即別有深意地看著阮錦寧:不過,王妃既然有辦法能讓這些傷口不腐爛,說不定也會想到辦法,將王爺治好
阮錦寧慌忙擺手:不……不行的,我給王爺治療的方法非常膚淺,就是用黃酒先消毒,然后再將藥粉撒在傷口上,這種手法非常拙劣,卻沒有辦法讓王爺傷口愈合。
說到這里,她一臉愧疚地看向了裴云之,仿佛不能為他治愈傷口是多么罪惡的事情。
裴云之看著小王妃演技精湛的小臉,眸中劃過了一抹笑意,一張口卻冷沉了語調:王妃不必為此事自責,應該為此自責的,另有其人。
隨即嘲諷地勾了勾唇:可惜啊,真正該自責的人,永遠都不會自責。
薄今時蹙眉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
須臾,嘆了口氣:王爺,聽聞林大夫受傷了,日后就讓向大夫成為王府的府醫吧
口中雖是說著詢問的話,但他卻沒有半點在詢問人的卑微感,反而有些自說自話的意思。
他說完后,吳夫人道:薄司監放心,向大夫的住處早就收拾出來了。
阮錦寧蹙眉,想要說什么,裴云之卻冷淡到:隨便。
頓了一下,他的語氣更加淡漠:你們鬧夠了嗎鬧夠了就滾,本王要休息了。
薄今時好好脾氣地勾了勾唇,并沒有因為這帶有羞辱意味的詞匯而生氣:那,王爺好好休息。
又看向阮錦寧,視線多定格了幾秒鐘,須臾似是意識到這樣做不妥而垂下了眸,抱拳一禮:王爺,王妃,下官先告退。
很快,正陽院就只剩下了幾個小廝和阮錦寧二人。
阮錦寧沉默了一下才對小廝們擺擺手:都下去吧。
忽然,她面色一變:盼兒呢
盼兒沒在院子里,不然的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小丫頭不可能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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