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雪走在街頭上,無論她跟誰擦肩而過,都總會有人看著她。
那是無數奇怪的眼神,仿佛在說,這個女人怎么穿成這樣?
天氣并不寒冷,可許雪卻感覺自己身上有一點冷,就好像她一件衣服也沒有穿,赤裸走在街道上似的,而那些讓她瑟瑟發抖的“寒風”,卻是每個路人的眼睛。
許雪只能盡量去回避別人的眼睛,只要她不去看,就體會不到別人的驚奇,她就還是一個正常人。
她頂住這么大的壓力只為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到王鵬飛。
雖然她不知道王鵬飛的去向,但是她知道王鵬飛是怡心集團的“太子”,她可以去怡心集團找他,如果他不在,那她就在怡心集團等他,一直等他,直到他出現。
“鄭董,就是那個姑娘要找少爺,怎么也趕不走,說非要見到少爺不可。”
鄭心怡剛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大廈的保安沖過來跟自己報告,她朝保安所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個穿得奇奇怪怪的黑白女仆裝的短發女子坐在等候處的沙發上,滿面愁容,憔悴不堪。
鄭心怡不是第一次碰到有女人來找王鵬飛,但是她還沒見到過像許雪這樣狀態的女人,她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對保安說道:“去騰出一間接待室,把她帶到那里,我要跟這個女人單獨談談。”
保安找到的接待室只有一張方桌,方桌的兩頭各有一張板凳,這哪里像一間接待室,更像是一間審訊室。
許雪坐在里面,捧著保安遞給她的一杯熱茶,耐心等待著將要來臨的審判。
保安離開時,無奈地搖搖頭,他可憐這個女子,他也算接待過不少次上門來的女人,卻沒有一個會讓他像這次這樣產生憐憫之情,他只能心里默默祝許雪好運。
鄭心怡開門走了進來,許雪知道這是王鵬飛的母親,便緊張地放下了茶杯。
鄭心怡關上門,并且上了鎖,她可不想任何人進來打攪她們的談話。
“你叫什么名字?”鄭心怡坐下,她一開始都還是客氣的。
“我叫許雪。”許雪用微弱的聲音回答。
她以為接下來鄭心怡會像查戶口一般問自己,問問自己的年紀,問問自己的家世,就好像未來婆婆調查了一下未來兒媳。
可是她想多了,鄭心怡可對她的身世一點都不在乎,她問名字,只是想知道該如何稱呼。
“那我就叫你小許,所以小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我家鵬飛的女朋友?”鄭心怡也不拖泥帶水,直奔主題,畢竟她的時間是很值錢的。
“阿姨,我真的是鵬飛的女朋友。”許雪就算不好意思,她也得跟鄭心怡表達出來,如果她不是的話,那她還算什么呢?
可是鄭心怡非常冷酷地搖著手指,說道:“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認為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但是沒有一個是真的,所以你要了解自己的位置。”
鄭心怡輕描淡寫,卻告訴了許雪這一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