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川眼底的神情又冷了幾分,出口的聲音愈發冰冷:我再說一遍,讓開。
方清蓮仍然我行我素:我知道,你發起來火來很嚇人,可是顧時川,你已經看見見深剛剛是怎么對我的,我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你覺得我會怕你的威脅
除非你今天告訴我原因,否則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又是幾分鐘的僵持,看了看手腕的時間和一連打來的十幾個電話,顧時川眉色淡淡地松了口: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想,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方清蓮篤定的點頭。
顧時川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薄涼的唇,緩緩開口: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答案,當年你的腿根本就治不了,就算勉強做了手術,恢復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對于幾乎沒有任何成功性可的手術,不管是從醫生的專業角度還是朋友的角度,我不都建議你做,活遭罪。
誰知,方清蓮聽完后卻哈哈大笑。
顧時川,你還真是虛偽,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你還是當年那套說辭,你自己不覺得假嗎
顧時川眸色冰冷:隨你,我說過,但你不信。
狗屁的謊話,當年我剛剛受傷,我的腿明明就在恢復的最佳時期,但是你為了避免失敗,堅決不給我做手術,就殘忍的看著我在輪椅上活了這么多年。
那今天呢南溪就像一個活死人躺在地上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救你就不怕她死了影響你的名譽和地位嗎
她和你不一樣。顧時川說。
呵呵,不一樣
她現在真是討厭死了這句話。
有哪里不一樣,如果非要說不一樣,那唯一的區別就是,你救了她,卻沒有救我。
什么救不了,統統都是屁話,那現在我的腿為什么就能治好
今時不同往日,術業有專攻,張教授團隊對這一塊的研究在國內是領先的,加上如今科學技術飛速發展,確實給你的治療提供了可能。
我盡于此,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再敢阻攔我的車,抱歉,我的司機不會停。
話落,顧時川眉眼冷淡的吩咐:開車。
司機有些怕:可是那位小姐……
方清蓮仍然攔在路中央。
顧時川扯唇冷笑:壓過去,出了人命我負責。
司機立馬咬著牙,心一橫,開著車直接壓過去。
顧時川……方清蓮嚇得大喊。
但是這一次,沒人理她,車子飛速的駛過去,沒有絲毫要減速的意思。
方清蓮是真的嚇到了,立馬按著按鈕,瘋狂地往后退。
顧時川的絕情和冷血,她幾年前就見識過,她不敢拿自己的命賭。
因為她知道,他真的會讓車從她身上碾壓過去。
但是這一避讓,方清蓮坐著的輪椅突然失了靈,瘋狂的往前沖。
眼前是一段斜坡,她的輪椅完全不受控制的飛奔著,更讓她害怕的是,不遠處就是一個陡峭的山坡。
萬一輪椅沖下去的話,她簡直不敢想象。
救命啊,救命。
快來人,有誰救救我。
她一邊喊,一邊瘋狂的按著按鈕,但是,輪椅還是瘋狂的往下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