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精準地說在了點子上。
南溪站在一旁,忽然覺得在這個婆婆面前自己太渺茫了。
此刻,她簡直想舉旗吶喊:婆婆霸氣,婆婆威武。
不過,她還是很意外的。
結婚后,她和見深回陸家的次數并不多,每次回去基本都是為了看爺爺。
至于她這個婆婆,她們照面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印象中,婆婆是一個十分清冷的女人,對她素來冷淡,也不怎么愛和她說話,所以南溪一直以為她不喜歡自己。
她還安慰自己來著:也是,像她那樣出身豪門的千金,心儀的兒媳婦肯定也是出身名門,溫婉知性的千金名媛,像她這樣的小門小戶,肯定入不了她的眼。
正是因為這點認知,所以她不找南溪的時候,南溪也從來不去煩她。
沒想到,婆婆竟然幫她出氣出得這么爽。
有時候,你得相信,一物克一物。
比如方清蓮這樣的女人,就得她婆婆來治。
方清蓮用力地攥著手心,努力解釋:云伯母,您教訓得對,是我逾越了。
還不是無藥可救,知道自己做錯了。
我剛回來,聽說爺爺的大壽要提前辦,我想給他準備一件禮物,見深知道他的喜好,我才拉著他一起來的,你別怪見深。
好好的一個休息,不陪自己老婆陪著其他女人,我當然怪他。還有……
云舒犀利的眼神看著她:我不記得爸邀請過你,你這禮物也別挑了,送不出去。
媽,別說了,是我邀請的她。陸見深忍不住了。
你閉嘴。云舒立馬剜了他一眼。
接著道:是爺爺的大壽,又不是你的大壽,你什么時候能代替爺爺做主了,你想邀請那還是等到你自己八十大壽的時候邀請。
方清蓮臉色慘白得猶如一張紙片,沒有絲毫血色。
這時,云舒又換上一張溫和的笑臉:我爸喜歡的東西都是珍藏級的,價格不菲,方家雖然說有點小錢,但放在我們陸家面前就太不值一提了。
伯母費心了,您放心,方家雖然不勝從前,但這點兒錢還是拿得出的。
是嗎云舒毫不客氣:方家我是相信的,雖然落沒了,但還有點兒家底,但你們家現在應該是妹妹方俏更受寵一些。
你這腿廢了,舞也沒跳了,在方家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從前,我看也沒幾個零用錢,與其花在沒用的事情上,不如留著自己用。
而且你說你,要是禮物買了,方家覺得不值得,不給你報銷,后面的日子豈不是都要喝西北風
還是,你想讓我們見深當冤大頭花這個錢。
云舒一連串話簡直讓刷新了南溪的認識。
讓她大喊痛快,大喊威武。
方清蓮一直極力的隱忍著,可是現在,她實在忍不了了。
伯母,我敬重你,所以說話一直很尊敬,但您這些話實在太傷我了。
方家就算再怎么落沒,我就算再怎么沒有零用錢,也比南家好,南溪她娘家可是一分錢都沒有,還要從陸家摳錢,她呢她用什么買禮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