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沒想到今天還是碰了壁。

兩位航司高層給她的答復，與人力回復的郵件相差不多。

趙總說他們公司銷售崗位不缺人，等以后有空缺了一定聯系她。

許溪知道這不過就是客套話；

而春夏航空的封總卻難得提醒了她一句：

“許經理，可不是我不想要你，而是我們不敢和宋總搶人啊。”

說著和趙總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是啊，許經理的能力我們是很看好的，只是無能為力啊。”

許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外界都以為她和宋易安是綁在一起的，所以才不想接收她。

也難怪，他們兩個這么多年始終共同進退，但凡這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宋易安最忠誠的部下。

她現在說要跳槽，還是應聘相同崗位，恐怕眾人都會把她當成間諜對待吧？

“我也可以應聘其他職位的，”許溪不甘心，進一步說道：“這些年我在廣泰去過很多部門，很多業務我都熟悉，我是真心想要離職的……”

兩位高層無奈地笑了笑，雖然沒有說話，可許溪卻看到了他們眼中無聲的拒絕。

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有些丟人了。

許溪今天本就是厚著臉皮來毛遂自薦的，既然被婉拒了兩次，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么，只好向兩人點了點頭。

“好吧，我明白了。今天叨擾二位了，希望以后還能有機會合作。”

她的態度一直不卑不亢，即便自我推銷，也沒有給對方壓迫感或是不舒服的感覺。

其實兩個男人對許溪印象都不錯，見她眼中光亮減淡，忍不住問了句：

“反正也來了，要不一起打會兒球？”

“不了，我就不打擾您二位的雅興了。”

許溪微笑著婉拒。

因為找工作已經處處碰壁了，哪兒還有心思打球呢？

再說她還在生理期，身體也實在不適合運動。

許溪本想就這樣離開，一輛球車卻停在不遠處。

“喲，這不是封總和趙總嘛！怎么不打球，在這兒站著閑聊呢？”

一個身材略胖的男人跳下車，戴著黑色墨鏡，圓滾滾的肚子把球衣都快撐破了，看起來略顯滑稽。

封止和趙燁兩人客氣地和男人打了聲招呼：“章總，今天居然有興致來打高爾夫啊！”

“我們也是剛打完一場，正聊天呢。”

許溪打量了對方一眼，覺得這男人有些眼熟，聽他們寒暄了兩句，才忽然想起來對方是亞食餐飲的老總章昊。

廣泰航空的機上餐飲都是他們公司提供的，雙方已經合作了很多年。

她以前跟著宋易安和章昊一起吃過飯，當時雙方聊得還不錯。

可不知道為什么，宋易安后來再和對方談業務，就不會再帶她了。

她也問過緣由，可宋易安卻只讓她做好自己的工作，以后和亞食餐飲的對接都由他本人來溝通。

她覺得宋易安應該是比較在意這些大客戶的，也就沒有多想。

沒想到她今天居然在這里和章昊碰面了。

章昊眼神落在許溪臉上，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頓時睜大了眼睛：

“呀！這位是……你等等啊，我想想！我記得見過你的！”

章昊似乎是絞盡腦汁的認真思考，最后一拍腦門兒，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