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文山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林九千曾經說過,要替陳功,陳景主持公道,可今日他一直都沒有到場,讓這件事充滿了不確定性。
時間一點點過去,陳功和陳景一直都沒有出現。
而玄門交流會也已經開始。
各個門派家族,本來都在討論,關于活閻王的事情。
但陳功一直沒有現身,有不少人也都對這活閻王的傳說,產生了懷疑,覺得這事,肯定就是虛張聲勢了。畢竟,在玄門利用一些事件給自己造勢的做法,不在少數。
漸漸的,因為陳功沒有現身,這個話題的討論,也變得沒什么意義,交流會也開始回歸其本質,玄門玄術的切磋,交流。
前邊的擂臺,就是為了給各個家族交流,所準備的。
除了口頭上的交流之外,還可以上臺切磋,點到為止。
每年中元節的時候。
玄門交流會上這個環節,往往都會有人在此,大放異彩。
一旦獲得了整個玄門,大部分人的認可,以后,本家族在玄門的發展,就會暢通無阻。
這也是九玄協會舉辦的玄門交流會,一直都能夠受到玄門各個門派家族,全力追捧的原因。
簡而之。
玄門交流會是比之前那合縱比才,更能夠搶風頭的地方。
一旦做出驚世之舉,力壓群雄,那便會名揚玄門江湖。
南醫派宋家這邊,也有人走上擂臺,參加比試。
不過,宋家是南醫派在云侗縣的支脈,宋家的后輩上臺比試切磋的是醫術。醫術無外乎于救人之法,而玄門南醫派最為推崇的,就是針灸之法。
只是,宋文山的心思,一直都不在那比試上。
他時不時地看一下,交流會入口方向。
如果有人進來,他就會抱著一絲希望,他希望再次看到陳功。
而羅剛也是如此。
從白家之后,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過陳功,雖然也聽過,活閻王再次現身,但沒有能夠親眼所見,沒有能夠再次當面感謝救命之恩,他們都覺得遺憾。
“噗……”
宋思雨吐出一口鮮血,而倒在了地上。
宋文山的關注點,本來不在擂臺上,可是聽到眾人的驚呼,他的目光,立即移到了那邊的擂臺上。
醫門的比試,比的是醫術,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么危險。
所以。
這也是宋文山不太關注這場比試的原因。
他自己的孫女的醫術如何,他是非常清楚的,假以時日,前途無量。
“思雨!”
宋思雨的爸媽都站了起來,而宋文山也皺眉,站了起來,一陣緊張,這孩子,可是他的心頭肉。
站在宋思雨對面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他看到宋思雨吐血暈倒之后,立即過去攙扶。
“宋小姐,你沒事吧?”
宋思雨臉色慘白,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既然宋思雨傷了,自然不能繼續比試,所以,宋家的人只能過去,把宋思雨攙扶了下去。而對面那年輕男子微微一笑,沖著宋家方向,拱手行禮。
“承讓。”
接著。
他又看向在場,玄門的其他人,道。
“在下,川渝巫醫一脈,柳仙鶴。方才,宋家小女,為了贏我,強行使出她氣力所不能及的針法,遭了反噬,是她過于心急,在下這一局,贏得慚愧。”
聽到柳仙鶴這么說,玄門當中,有不少人夸贊。
“這柳家公子,倒是虛懷若谷。”
“看來,失蹤多年的巫醫一脈,這是要重新崛起了!”
“……”
柳仙鶴聽著這話,只是面帶微笑。
下邊。
宋文山立即掐訣,穩住了宋思雨的情況。
但宋思雨暈了過去,根本無法醒來。
她的情況,非常詭異,根本不是強行使用針法,而遭了反噬那么簡單。可是,就算宋文山親自掐訣,診脈,為宋思雨探查,也無法搞清楚宋思雨的真實情況。
“是柳仙鶴做了手腳。”
宋文山知道,只有這么一種可能。
這時候。
柳仙鶴從擂臺上走下來,徑直走到宋文山他們那邊。
拿起旁邊的茶杯,他拱手行禮,敬茶。
“小柳久仰宋老大名,今日能見一面,是小柳的福分。”
后邊。
柳仙鶴走近幾步,又低聲道。
“思雨小姐,中了巫毒,你們宋家,沒有解藥。今日,是我們巫醫一脈,柳家出道的時機,還希望宋老,您能夠識時務,為我們柳家讓道!”
這話柳仙鶴是笑著說的,可字里行間,卻盡是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