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落地,鼻大炮又想了起來,兀自說道:“那女人也說了,只要老谷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偌大的家也就是她的了,你想想,思想決定行動,老谷肯定不能好好恢復,可不就越來越嚴重了。”
這話說的雖然有幾分道理,可是我還是覺得事情么有那么簡單。
“大炮,我有種強烈的預感,老谷很有可能被人害了。”
聽我所,鼻大炮不由“嘶”了一聲,對于諸多無法解釋的問題,他也皺起了眉頭。
“哥,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可是你說對方是用什么方法害了老谷,讓他一夜之間變成了傻蛋?”
“是啊。”
我喃喃自語,皺著眉頭兀自說道:“老谷雖然摔了一跤,可沒有外傷,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會不會是內傷呢?”
他還給我舉了一個例子,說是有個人喝完酒在路口被出租車撞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沒事,就讓那個出租車走了。
這個人回去就睡覺了,誰曾想再也沒有醒來,經過尸檢發現,他的五臟六腑遭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最終導致了死亡。
“不會是內傷。”
搖搖頭,我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如果真的是內傷,唐都醫院和西京醫院不可能查不出來病因,這可太匪夷所思了。”
二人說來說去,始終沒有定論,鼻大炮也有點不耐煩了,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說是快到年底了,餐飲旅游行業一定會迎來一波小高潮,有一家當地上市公司要在今天舉行路演,他作為中小股東,要去參加一下,發揮自己股東的權利。
臨走之前,鼻大炮提醒我說:“哥,別自己躲在家里造車了,去找黎把頭問問,她在這方面可是專業的。”
他這一說,倒是給我提了個醒。
突然感覺好久沒有和黎蕓聯系了,其實細算下來,滿打滿算也才兩天,我怎么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呢?
回想過往,自從認識以來,好像我們每天都在一起,算來也有大半年時間了,不知不覺中似乎有了依賴。
或許算不上依賴,可能是一種習慣吧。
掏出手機,我想給黎蕓打電話,不知為何始終沒有按下撥通鍵,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顧慮什么。
我又翻到了白若水的電話,撥打了過去,等待了十幾秒后,電話接通了。
“光廷,有事嗎?”
“姐,你在宏光福利院嗎?我找你有事。”
“你說什么?”
“我說你在……”
話說了一半,聽筒里傳來了“呲啦呲啦”的聲音。
我看了看手機,說道:“你在哪兒呢,信號這么差?”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
白若水回了我一句,解釋道:“光廷,是這樣的,我們找到了一個孩子的親生父母,在陜南這邊,幾個志愿者和我……”
聲音斷斷續續,時有時無。
“光廷,這里信號太差了,我們馬上要進山了,估計一會兒就沒有信號了,有什么事你給我留吧,我看到了會第一時間回復你的。”
“那好吧。”
掛斷電話,我開始編輯短信,編了刪掉,刪掉又重新編輯,發現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
索性把手機一扔,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