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一件事來,“嘶”了一聲說:“不對吧,我記得你之前說那張鬼臉,雙耳傍肩三孔鼻,我一直以為是一頭野豬呢。”
黎蕓沒好氣道:“什么野豬啊,野豬能是紅臉嗎?”
我反問道:“那鬼狒狒也不雙耳傍肩啊。”
“那是一頂八旗兵的帽子,紅纓頂掉了,兩側的護耳看起來就跟兩只大耳朵一樣。”
“哦,原來如此。”
聽黎蕓說的之鑿鑿,我確定她肯定沒有看錯。
不過,我心里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卻也不好意思開口問。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黎蕓警惕的問道。
“黎把頭,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黎蕓似乎預感到了什么,臉一紅。
“那就別講了。”
我心想不至于吧,雖說這黎把頭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還是個多金的小富婆,而且學歷高,涉獵廣,會摸金,能散打,懂游泳,把一眾舔狗迷得神魂顛倒,但也不至于夸張到讓鬼狒狒都心猿意馬吧。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黎蕓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使勁掐了我一下,這一下太疼了,我咧著嘴伸手一模,撕下來一塊表皮。
“你下手也太黑了。”
“這算輕的,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現在就宰了你。”
黎蕓說那鬼狒狒身上有一股特別濃重的腥臊之氣,并且真正的意圖并非她這個人,好像是她的手上的戒指。
我疑惑道:“戒指?什么意思?”
黎蕓秀眉緊皺,搖了搖頭:“當時它奮力撕扯,要不是鋼針及時彈出,恐怕我的手指就斷了。”
有句話說寧遇豺狼,不遇山魈,鬼狒狒生性兇殘,好斗,力量比成年人大出三倍。
說著,黎蕓伸出手讓我看,只見那纖纖玉指已經有些腫脹充血,就跟一根香腸一般,讓人不忍直視。
我莫名心痛了一下,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黎蕓搖頭:“一點小傷,不礙事。”
“黎把頭,話說回來,鬼狒狒為什么要搶你的戒指?”
“我也不知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便是段懷仁。
他之前去過秦皇島野生動物園,而且也看過關于鬼狒狒的簡介,或許能幫到我們。
黎蕓怒道:“此事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放心,我心里有數,不會讓老段察覺到的。”
拋開這個問題不管,我又問道:“后來呢?”
“后來我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白骨堆垛那里,然后就跟丟了。”
“沒了?”
“沒了,鬼狒狒跑了。”
我長出一口氣,差點嚇死我了。
黎蕓疑惑道:“怎么了,長吁短嘆的。”
“沒事,我替你的一眾擁躉感到慶幸。”
黎蕓眼珠子一轉,明白了過來,貝齒緊咬。
“杜光庭,你是活膩味了嗎?”
我趕緊求饒,這才免了一場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