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茶水房。琮兄弟打算先聽誰的課走到一間小棚與房舍之間,梅清遠問道。
不瞞清遠兄,我打算都聽聽。
哈哈哈,和我剛來時一樣,不過我勸你還是聽你感覺薄弱項的課。
那就先聽董先生的《易經》課。
我正好也要去聽。
……
清遠,這位小兄弟是誰這時一群生員走過來,為首的一身白衫,年約十七、八歲,長相清俊的士子,問道。
榮國府賈琮。琮兄弟這位是宛平杜文翰,去年府學案首,也是咱集賢學院雛鳳詩社的社長。
承襲明風,此時大虞南北文士結社成風。京師更是文社云集,甚至賈寶玉都搞了個海棠社。
而聞,杜文翰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隨即就又拱手笑道:久仰,久仰,琮同學有空來我們詩社玩,共同探討詩詞天地。
而縱然知道這個時代結社成風,乃是一種時尚,賈琮在心里對此卻是很抵觸的,結社做什么呢賈琮清楚不過是談論比較詩詞,或議論時政而已,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里面少不了口舌之爭,他的身份本來就是士林有所排斥,尋常再靈牙利齒,鋒芒畢露,只怕會更被孤立了!
而另一方面他也明白相對于科舉,詩詞只是小道,探討什么的只會浪費時間!現在撬開科考這塊敲門磚才是正經。
第三則是他個人的緣故,不只是因為是穿越過來的原因,還是其它的原因,雖然又在賈代儒那里學過什么紅花對綠樹,孤帆對夕陽之類的平仄對仗,但是他對詩詞還是無感。
不敢、不敢,在下年幼少讀,豈敢與文翰兄等逸才共論。微微一估量,賈琮拱手微笑著說道。
在這京師權貴集中之地,杜文翰等普通出身的生員,見多的是豪門子弟的飛揚跋扈、頤指氣使,至少也是傲睨自若,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像賈琮這樣謙虛有禮的杜文翰等人倒是幾乎沒見過。賈琮如此倒令他們呆住了。
須臾,杜文翰才笑道:琮兄弟謙虛了,你年紀小小就中了甲榜,豈會有名無實,以后有興趣了,過來玩耍就是。
一定、一定。賈琮抱拳道。
叮叮叮……這是上課的銅鐘清脆的響了起來。
告辭!告辭!……
……
你別說,這個賈琮還挺謙遜的,沒點紈绔膏粱的樣子。
是啊!他說那話時,我還以為他是自持家世,不屑于與我等為伍呢,可仔細一瞧,又不是。
哈哈,我和你想的一樣,可他真不像!
嗯……可能是庶子的緣故吧,聽說他是個庶子。
即使是庶子,他與其他庶子也不一樣,其他庶子也是仗勢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