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部長,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和跡部說,可能會耽誤一會兒。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放棄了這個大好的培養親近度的機會。
無妨,我等你處理好。
可是......
她也不確定要多久才能處理好,還有,她不希望她和跡部的事暴露。
部長,對不起,今天我可能要食了,改天我再去找彩菜阿姨蹭飯,你還是先回去吧。深月堅定了神色。
不用擔心我的腳,跡部有車,他會送我的。
神色不明地凝視著面前神情堅決的少女半晌,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向前走了兩步,他平靜地轉回頭。
明天的部活,不用跑圈。
真的嗎那太好啦,手冢部長慢走~她輕舞了兩下手。
目送著手冢消失在視線范圍內,深月做了個深呼吸。
好了,送走一個,接下來該解決另一個人了。
跡部,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說吧。
她站在原地不動,兩道視線相距數米,仿佛有一條無形的界線橫亙在他們之間。
跡部施施然直起身,語氣稍有和緩:黑木,你過來。
深月一臉無辜地搖搖頭,抬起左腳指了指鞋頭:新鞋子磨腳,我現在腳尖被鞋頭戳得很痛,不想走路。
他沒忍住發出一聲輕嗤,你的那點伎倆騙騙手冢也就算了,還想再騙我一次
她有點生氣了,她想。
可是似乎也不能怪他,如果不是她一次又一次欺騙他戲弄他,他也不會這么揣度她,他的不信任是她自作自受。
深月緩緩蹲下身,接著做出了讓不遠處的人怎么也料想不到的舉動——
她脫下鞋子,只穿著襪子向他一步步走去。
少年驚愕萬分,行動先于思考一步,他幾乎是本能地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她面前,截斷了她繼續往前走的打算。
他低下頭。
頂部的白色襪面被頂出了明顯的磨痕,隱約透出一點紅腫,被盯著,她的腳趾有些窘迫地蜷曲了一下。
跡部狠狠吸了一口氣,隨后,做出了她也未能預料的舉動。
她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攬入懷中,雙腳一瞬間離開了地面,后腦勺也被他的手輕攬住,帶著玫瑰香氣的溫暖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之前騙了我太多次。
深月很困惑。她只是想眨眨眼,可是為什么會覺得眼睛很酸澀呢,就好像她想哭一樣。
她輕拍了兩下他的后背。
跡部,我不怪你啦。是我騙你太多次了,你不相信我也是應該的,對不起啊。
她態度軟和地道起歉來,尾音綿綿長長地拉扯著,撓著人心尖兒上的那一點,而后悠悠地融化在空氣中。
是那雙鞋不好,本大爺帶你去買新的,啊恩
深月默默推開了他,仰起頭。
漸漸沉下的暮色中,他的目光融化了所有的冰冷和防備,只有柔和在其中流淌。就連眼下的那顆淚痣也融進其中,成了他獨有的溫柔標記。
跡部,其實我早就決定要轉去青學了,在來冰帝的第一天就決定了。
我知道了。
我騙了你那么多次,不管是當經理還是當你的助理,還是說喜歡你,其實就是為了吸到你的血。
我知道。
本大爺還知道有人趁著我昏迷,偷親了我一口。他淡淡地說著些震撼的話,呵,黑木,那可是本大爺的初吻。
深月瞪大了眼,目光呆滯。他居然知道!那該不會她說的話他也聽到了吧
內心掙扎了半天,她顫顫巍巍地確認:那我說的話......
啊恩,本大爺都聽到了。
她越發不解了: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么還要這么輕易地原諒我,對我那么好呢
一道極淺的輕笑飄入耳際。
黑木,你是笨蛋嗎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陰晴不定啊剛剛還那么溫柔,現在又說她是笨蛋。
深月雙眉一皺:跡部,你——
他輕揉了揉她的頭。
羅密歐小姐,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
因為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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