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斗篷人又驚又怒,什么也看不見。
他倉促的伸手捂住眼,驚惶后退,隨即便聽到惡風襲來,腹部一陣劇痛。
他整個人被踹得倒飛出去,轟!的一聲撞在溪邊的槐樹上。
噗……
這一下撞得厲害,五臟六腑都翻攪不已。
斗篷人瞬間噴出一口血,身體蜷縮著躬成一團,還沒來得及慘叫,便感覺眼前發沉,手腳的力氣在快速流失。
原本握在手里的火把掉在地上,骨碌碌往下滾。
滾到一個人的鞋尖前。
他掙扎著抬起頭,模糊的視線里,只看到披著斗篷、渾身漆黑如惡鬼一般的人,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火把,朝自己走過來。
你是誰……一句話還未說完,斗篷人已經倒在地上。
昏死過去。
我是誰,就不用你操心了。
蕭令月低聲冷笑,走過去翻身一看,確定斗篷人是真昏過去了。
不枉費她白天花了一天的時間,在藥鋪里配了些迷藥出來,晚上就發揮大作用了。
要是沒有這些迷藥,這兩個死士還沒這么容易解決。
少不得會弄出一些動靜。
蕭令月抓緊時間,毫不客氣的將斗篷人全身搜了一遍。
除了貼身藏在胸口的信封,她還搜出了不少小玩意,有蠟丸、令牌、碎銀子、短刀等等。
暫時不知道有什么用,蕭令月干脆全打包收了起來,晚點再慢慢看。
唯一麻煩的是,她沒找到火折子。
火把點不燃。
樹林里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拿到了信封也看不清。
但這難得住蕭令月嗎
沒有現成的火,但她身上有匕首,斗篷人身上也有短刀。
將兩把利刃刀鋒相對,狠狠碰撞在一起,像打火石一樣擦出火花,順利點燃了火把上的油脂。
火苗由小變大,很快就燃燒起來,照亮了一方區域。
蕭令月將火把插在地上,將信封用來封存的油墨靠近火苗烤了烤,油墨遇熱變軟,她小心翼翼的拆開封口,盡量不破壞油墨的完整性,將信紙從中取出來。
原本以為是一封信。
但是令蕭令月沒想到的是,信紙展開來一看,竟然一個字都沒有。
一張白紙!
怎么會是白紙弄錯了蕭令月不可思議。
她翻來覆去的看,甚至把紙拿到火把上烤了烤,也沒看到有任何字跡浮出來。
半透明的細薄紙張上,只有右下角的位置有一個墨點。
像是被人不小心滴上去的污漬。
蕭令月匪夷所思的盯著這張紙:我廢了這么大功夫,就拿到一張白紙有沒有搞錯
這個墨點又是什么意思
難道玄機不在信紙上,在信封上
蕭令月又急忙去研究信封,但是信封上同樣干干凈凈,一個字都沒有。
這算什么
無字天書還是她不知道的某種暗號
蕭令月皺緊眉頭,心里暗罵了一聲,眼看時間來不及,交貨人只怕就要到了。
再把地上昏迷的死士叫醒審問也來不及了。
難道要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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