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沈凌酒易容成青葵,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蓬萊閣,她回首看著掩映在杏花林的雕梁畫棟,不甚在意的嗤之以鼻,禁足哼……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形同虛設!
她撕掉人皮面具,扔掉外衣,身形矯健的來到花語閣緋瓔公主的寢室外,她看了眼沉寂的四周,提了壺酒上了房梁,找了個適合看戲的地方才臥倒,閉上眼,幽幽的喝酒。
無關風月,對月小酌。
不多時,她臉上的劉海被風拂開,涼涼的夜風夾雜著一抹淡淡的蘭香撲面而來,好香啊……沈凌酒貪婪的多吸了兩口才掀開眼皮。
視線的頂端,檐角處,一人正清涼地站著,白衣青帶,迎風而立。
沈凌酒再看了看下面,他還真是找了個視線開闊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今晚有好戲沈凌酒看著負手而立的蘇玉樓,舔著唇畔上的酒,余味回襲,齒間清爽。
對面的蘇玉樓看著她,表情難以揣度,良久才開口道:我不是來看戲的。
來找我喝酒的說著沈凌酒晃了晃手里的酒壺,壺里的還有大半,被她搖得叮咚作響。
蘇玉樓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他飛過來,腳尖輕點在瓦片上,旋身落座,一把搶過她手里的酒,仰頭優雅的淺飲了一口,略微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蘇玉樓將酒壺丟給她,什么酒,這么苦
沈凌酒也喝了一口,她閉著眼睛細品,笑得仿若十里春風般愜意,我哥給我釀的嫁行酒,之前搬過來沒喝完的,想起來的時候,就喝一點。
你今晚又想做什么,王爺不是將你禁足了嗎
沈凌酒將嘴里的酒咽下去,對上他清淺的眸子,你莫不是擔心我搞事情,特意過來盯著我吧
難道你不是在搞事情
沈凌酒突然有種錯覺,總覺得蘇玉樓近來看她的目光透著某中悲憫,她拉住他的袖子,師父……你整日和我那個賤人相公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酒壺停在他手中,緩緩垂眸,看向她,許久才開口:他既不想你知道,你便不要問了。
還真有
誰沒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兒呢
沈凌酒正要詢問,突地下面院子里傳來了動靜,兩人屏息凝視,一起默然的盯著下面。
院子里的兩人提著裙擺,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小心翼翼的舉止暴露了兩人的緊張。來人正是南莞和蘇媚兒。
走到門口,兩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扭扭捏捏,最后劃了剪刀石頭布,南莞輸了,才苦著臉敲了緋瓔公主的房門。
不一會兒便有侍女來開門,兩人也不知怎么跟侍女交涉的,侍女兇神惡煞的要關門,蘇媚兒靈機一動,推了南莞一把,兩人就這樣硬生生的闖入了緋瓔公主的房間。
門關上后,蘇玉樓看著沈凌酒問:你讓她們來的
是啊。沈凌酒供認不諱。
接著她朝著蘇玉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拉著他一起奔向緋瓔公主的房頂,然后悄悄揭了兩匹瓦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