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兒回來,朝她點了點頭,赫連貞兒巧笑嫣然,她看著杯中的酒,抬眸的瞬間正好對上果郡王看過來的視線,她微微一怔,臉色不自然的白了白,隨即朝他露出一個溫婉至極的笑,并起身在柳兒的攙扶下,突然離開了席位。
她這是
她這是有話要與他說么故意對上一眼,又馬上離開,這么明顯的暗示……
果郡王眼底掠過一抹深意,隨即也起身朝著赫連貞兒消失的長廊走去。
小姐,赫連貞兒和果郡王都離開了。
沈凌酒放下酒杯,看著被青葵剝的殘缺不全的葡萄,一臉憂傷道:手別抖……看看你剝的還能吃么
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先顧著吃,你讓我盯的人都跑了!
沈凌酒毫不在意的點點頭,迷起眼問她,青葵……嘿嘿嘿嘿……其實你就是想看他們是不是去了某處隱蔽的假山……然后……嘿嘿嘿吧
小姐……你……你再不正經,我就走了!青葵撅著嘴,轉過身,抱胸一副真的不理她了的樣子。
唉……你想看你就說嘛,小姐我這么大方的人,又不會不滿足你,你那點花花腸子,以為我不知道嗎此刻夜黑風高……
小姐……我真的生氣了!
唉……好了好了,你怎么跟王爺一樣!真是好難伺候!沈凌酒扶額。
王爺那是口是心非,能和我一樣嗎青葵立刻辯解。
唔……他是口是心非,你是不懂情趣!
青葵:……
一柱香之后
御花園的東北角,一排夾竹桃的草叢中,一個少女躺在那里,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已經面目全非,臉頰到發髻線的位置一直下沿到脖頸耳后的地方的面皮都被行兇者完整的剝下,露出森然的眼珠和鼻孔,眼窩深陷,因為沒了嘴巴,口腔的外面一排白齒凸了出來,上面鮮紅色的血液尚未凝固,還在不停的往下流淌,最讓人驚悚地方是,少女的手指還在微微抖動,不知是出于機體本能的收縮,還是留有一口氣在。
她身上穿著一襲薄紗綠羅裙,頭上挽著的飛仙發髻已經凌亂不堪,腳上的白色簪花繡鞋上沾染了一絲血跡,和前一刻看到的栩栩如生一模一樣。
可她還能不能看見,能不能感知世界,能不能聽到聲音,沈凌酒就不得而知了。
沈凌酒起身的瞬間,少女徹底恢復了平靜,她走到院墻邊,看著扶著墻一直吐個不停的尚陽道:你……吐好了沒有,吐完了……我給你一個提議,你得在一分鐘的時間內思考完,并告訴我結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