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
幾人說到這里都不在說話,一是人多口雜,二來沈煥在此,不宜說得太過明顯,大家心知肚明便好,這出戲除了是皇帝宣泄他的不滿外,其實并未給昭王造成實際性傷害,但昭王睚眥必報,怕是也不會輕易揭過。
我看今晚要宿在這里了……不如晚上我們去……
不等文璽說完,沈煜書臉立刻沉了下來。蘇玉樓也猜到他要什么了,眸色風云變幻。
蓬萊閣
沈凌酒幫青葵包扎完了肩膀上的傷口,復又將蓋頭蓋下,她斜倚在床頭,摸著干癟的肚子道:去給我弄兩個雞腿過來。
外面有幾個嬤嬤守著。青葵有些猶豫。
全部打暈!
青葵:……
這時,床底傳來一陣響動,沈凌酒屏住呼吸和青葵對視一眼,青葵高度緊張的盯著床下,開始悄悄拔劍,不等她劍抽出來,一個圓滾滾的肉球便從床底滾了出來。
皇嬸,我有雞腿!
沈凌酒對于小騷包的出場方式已經熟門熟路,并不驚訝,倒是青葵嚇了一跳!
沈凌酒看著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的小騷包司行谷,咽了咽口水,拼命抑制住對他手上美味雞腿繾綣流連的眼神。
起……起來說話!
聞聲外面的幾個嬤嬤便要進來,被青葵亮出的寶劍又縮了回去。
小騷包爬起來看著啃了一半的雞腿道:皇嬸不介意的話……說著他往前一伸。
好了,考驗尊嚴的時候到了!
沈凌酒苦哈哈地蹲在床上聽著青葵在外頭舌戰群儒。
她……已經……餓了……一天了……
沈凌酒望著他手中的雞腿,纏綿哀婉地對著那被啃了半邊的雞腿流連半晌,最終在放下王妃的面子吃小騷包口水和繼續餓著中,選擇了具有尊嚴的后者。
皇嬸……想不到你竟然嫌棄我的口水。司行谷比餓了一天的沈凌酒還要幽怨。
不是那個……你還在長身體,皇嬸不能禽獸不如。
小騷包繼續幽怨委屈卻故作幾分堅強,想不到皇嬸如此仗義。說完,他看著沈凌酒沒有胎記的臉,又是一陣傷感,聲音幽怨到聽起來都讓人心碎:你胎記怎么沒了
沈凌酒摸了摸臉,思考措辭,這個胎記……其實是我以前洗臉沒洗干凈……昨日洗得狠了些,便洗掉了!
小騷包果然信了,渾身一激靈,抬頭望去,原來皇嬸以前竟然從不洗臉么
沈凌酒一手撐著額頭,一副說話很累的樣子。
小騷包一泓清水般的眼眸似在水波里蕩了蕩,嘆氣,又是一副本皇子雖然很傷心,很難受,可如今也只好接受你沒有胎記,不再拉風的事實。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