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酒雙腿發軟,揭開蓋頭的那一瞬間,她聽見了心碎的聲音,時光幾乎都靜止在這一刻。
沈煜書……你不能有事,你若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不顧眾人阻攔,無意識的便往外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哪怕今日這婚不成了,她也不能讓沈煜書出事,扔下蓋頭她便推開眾人跑了出去。
沈煜書,你等我!
她緊張得要命,各種心理建設自我安慰,然后深呼吸,走到外院的時候,一大群人猛然圍了過來。
人群里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特別奇怪,才一兩個月沒見,卻仿佛過去了幾年,天色那么暗,人那么多,他也沒有走在最中間,但她就是一眼看到了他。
早晨的風涼而不寒,溫而不燥,模糊的晨曦里。沈煜書穿著她記憶中沒見過的黑色披風,單薄的衣料貼著他的身體,將修長的身軀線條勾勒出來,朦朧的光將他的衣服照得有些透明,似乎能瞧見衣服下漂亮的腰線,他瘦了很多,也成熟了很。
兩人對視了幾秒,沈凌酒忽然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了,心里亂作一團。
沈煜書似是猜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她身后追出來的眾奴仆,而后神色自如地吩咐道:把剛才給小姐傳遞消息的護衛關起來,嚴加看管。
之后又側著頭跟旁邊的文璽說話,整個過程都沒在看她一眼。
倒是文璽上前來,看著新娘裝扮的沈凌酒,驚艷得錯不開眼,他凝視著沈凌酒地眼眸深不見底,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好哇,你們兩兄妹連我都騙,這筆賬,本將軍記下了。
沈凌酒沒有理會文璽的怪罪,也沒有向往常一笑了之,只是呆愣的看著沈煜書,鼻子發酸。
她突然很想哭。
沈煜書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一根一根的合攏她纖長的手指,最后慢慢的握住:阿酒,我回來了。
嗚嗚嗚……嚇死我了。
她像個孩子似得撲倒沈煜書懷里,抱著他不肯撒手,方才的沖擊實在太大了,她到現在都還緩不過來。
微溫的掌心貼著她的指腹,沈煜書輕輕拍著她的背,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力量不大手卻很穩。
讓你擔心了。
沈煜書拉開她,難得溫柔的道:這模樣倒像是舍不得嫁人的孩子了,比往日沒羞沒躁的要好。
你還說……
好了,進去修補一下妝,都哭花了。
這有了親哥就忘了我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