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再次搖了搖頭。

江臨點了點頭，說道：“那應該就是天花了。

瘟疫高發季節多集中于春夏，梅雨季節利于細菌繁殖，與浙江的氣候條件吻合。加上這些年后人口流動頻繁，衛生條件較差，易引發傳染性疾病。”

江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戴院使，這天花之癥，乃是由一種微小的生物所引起，我們稱之為‘細菌’。”

戴思恭聞，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細菌？這是什么東西？老朽行醫多年，從未聽聞過此物。”

江臨笑了笑，解釋道：“戴院使，這細菌啊，是一種肉眼看不見的微小生物。它們無處不在，空氣中、水里、泥土里，甚至我們的身體里都有。換句話說，細菌啊，其實就像是一群小小的蟲子，它們會鉆進我們的身體里，破壞我們的健康。有時候，這些細菌會侵入我們的身體，引發各種疾病，天花便是其中之一。”

戴思恭聽得一愣一愣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原來如此，老朽受教了。那師傅，這細菌可有何辦法對付？”

江臨沉吟片刻，說道：“對付細菌，關鍵在于預防和治療。預防呢，就是要保持環境衛生，減少細菌的滋生和傳播。治療呢，就是要用藥物來殺死細菌，或者減輕細菌對人體的傷害。”

戴思恭聞，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師傅果然學識淵博，老朽佩服。那不知師傅對于此次浙江的瘟疫，有何高見？”

江臨見戴思恭已經對細菌有了一定的了解，便繼續說道：“戴院使，你若以我為師，我給你出些策略，你看如何？”

戴思恭連忙說道：“師傅請說，弟子洗耳恭聽。”

江臨點了點頭，說道：“第一，你到了浙江以后，立馬控制傳染源，切斷傳播鏈。以官方名義征用寺廟、空置民房或城外荒地，建立‘瘟疫坊’，對確診患者、密切接觸者強制遷入，門口掛黃旗標識，派兵把守防止逃離。然后限制人員流動，在疫區邊界設關卡，禁止商隊、流民進入非疫區，違者杖責。再暫停集市、廟會、科舉考試等聚集活動，違者治罪。”

“二嘛，就是對癥治療。”

“若為鼠疫，你的藥方就用黃連、黃芩、知母煎服，配合蒲公英、紫花地丁外敷腫大淋巴結。強制患者側臥避免窒息，用淡鹽水漱口防止口腔感染。”

“若為天花，你提前從康復者身上取痂，研磨成粉吹入健康人鼻孔。”用金銀花、薄荷煮水擦拭皮膚，避免抓撓留疤。”

朱元璋聞，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江臨啊，你沒開玩笑？從患病之人的身份取痂，研磨成粉吹入健康人鼻孔？這下子不是健康人也成病人了？”

江臨搖了搖頭，解釋道：“陛下，您誤會了。這人痘接種法，其實是一種主動免疫的方法。通過讓健康人接觸少量的天花病毒，使他們的身體產生免疫力，從而預防天花的發生。當然，這種方法有一定的風險，但只要操作得當，就能大大降低感染的風險。”

朱標和徐達、湯和也聽得一臉驚訝，紛紛問道：“真的有這么神奇？”

江臨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這種方法已經有了實踐，只是并沒有得到廣泛的推廣。如今浙江瘟疫肆虐，正是推廣這種方法的好時機。”

戴思恭聞，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師傅果然學識淵博，老朽受教了。那這人痘接種法，具體該如何操作呢？”

江臨詳細解釋道：“首先，要從天花康復者的身上取痂，然后研磨成粉。接著，用細竹管將粉末吹入健康人的鼻孔中。接種后，接種者可能會出現一些輕微的癥狀，如發熱、皮疹等，但這些都是正常的免疫反應。只要接種者能夠挺過這段時間，就能獲得對天花的免疫力。”

戴思恭聽得連連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老朽受教了。那師傅，這人痘接種法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呢？”

江臨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首先，接種者必須是健康人，不能有其他疾病。其次，接種的痂粉必須是來自天花康復者，而且必須是新鮮的痂粉。最后，接種過程中必須嚴格消毒，防止交叉感染。”

朱標聞，插話道：“江臨，你這方法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的。不過，這痂粉要是帶毒怎么辦？豈不是要把健康人也給害了？”

江臨搖了搖頭，說道：“太子殿下多慮了。這痂粉雖然帶有天花病毒，但量很少，而且經過研磨后，病毒的毒性已經大大降低。只要接種者能夠挺過這段時間，就能獲得對天花的免疫力。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接種前最好先對痂粉進行一番處理，比如用高溫消毒等方法。”

朱元璋聞，也點了點頭，說道：“江臨啊，你這方法確實有道理。那咱就決定在浙江推廣這人痘接種法了。戴思恭啊，你可得好好跟江臨學學，把這方法掌握好了。”

戴思恭連忙躬身行禮道：“弟子遵命。師傅，弟子愚鈍再問，那除了人痘接種法之外，還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預防和治療天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