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虛又回頭看了看朱棣,此時還正在那里招呼著下人,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繼續玩斗地主,儼然是上來興致了啊。
任以虛無語的嘆了口氣,就是搖搖頭,背影有點悲涼的走開了。
深夜,朱棣一臉興奮的拿著牌,看了看對面的兩人,嘿嘿一笑說道:叫地主!
那個......四少爺啊。福伯拿著牌就很無奈。
怎么了福伯你也要地主我可以讓給你啊!朱棣得意的說道。
不是......
福伯跟另外一個老仆人,無奈的對視一眼,苦笑著說道:四少爺,這都快要子時了,該休息了啊。
可憐他們兩個都是老身子骨了啊,平時到了這點,早就是睡下了的。
可是現在因為這位四少爺,竟是玩起來沒完了,連累的他們也不好拒絕,只好是一把又一把....
玩到現在,他們也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哪怕是招待客人,也沒有這么招待的啊。
再這么玩下去怕是真要猝死!
啊這就困了這才哪到哪。
朱棣有點不滿足,以往他打仗,追擊敵軍的時候,動輒行軍一夜,第二天稍事休息,又得繼續行軍。
這才半夜而已,沒沒開始呢。
他正要讓兩人繼續陪著玩,還沒開口,就有點猶豫了啊。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他肯定得繼續玩,畢竟兩個下人而已,不就是得聽從主人使喚嗎
可是現在,他卻是想到了來到任以虛門口之時,看到的那佃戶給任以虛送麥稈的場景,還有朱元璋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也許正是因為人家任以虛以家人待這些老仆,才能得到附近鄉民跟家中下人的真心擁戴
要知道,以往在軍隊當中對待下屬很簡單,無非就是賞罰分明,嚴格軍紀。
可是離開軍隊,治理普通百姓,用軍中之法也行不通啊。
人家任以虛可是將他家附近這處地方,給治理的井井有條,儼然有盛世氣象。
自己要是能學會這一套,那也能將封地給治理的妥妥當當啊。
到時候憑借那等治理地方的政績,說不得父皇也得高看自己一眼!
朱棣越想越多,當下心中就是徹底的確定下來。
這一下,他就是微笑著擺擺手道:那算了,明天再玩吧,你們早點休息。
多謝四少爺!
兩個老仆頓時是如蒙大赦,謝過之后就是起身退了下去。
而朱棣則是看著這牌局,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整理著牌局,又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就是一陣感嘆。
在任以虛這里,比在自己的王府更好啊。
雖說自己在藩王府中,地位至高無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是真的沒有在任以虛這里這么自在。
這個時候,他多少的有些明白,為什么父皇會如此喜歡這個任以虛了啊。
這個地方似乎真的有種奇異的魔力啊。
能夠讓人不知不覺之間放松下來,真正的享受生活。
還有幾個月啊。
朱棣望著窗外的月亮,對于未來幾個月的生活,都是無比期待起來。
第二天一早,朱棣起床之后,推開門。
看著外面下人們已經是在那忙碌起來,伸了伸懶腰,只覺得這小小的院落當中,一片欣欣向榮,使得他都是不由得,干勁十足起來。
當即就是按照在王府時的規矩,開始在田地里打了一套拳。
要知道,上去十幾年,世間還是兵荒馬亂的,在這個時代修習拳法是再正常不過了,外出商人往往都有副小身板。
朱棣打的是虎虎生風,一套拳打完,已經是小半個時辰,頭頂都冒起了熱氣,身上大汗淋漓。
他也是感到一陣舒爽,這時周圍的下人們也是用一種敬畏的目光,看了過來,有趕眼色的連忙遞上了毛巾。
那個福伯啊,忙著呢。
朱棣一邊擦著汗,突然看到了福伯走過去,就是笑著打了聲招呼。
然而福伯卻頓時是臉色一變,有些慌張的說道:四少爺起來了啊,那個那個,老奴還得去照看一下佃戶們種地情況,就不陪您打牌了啊。
說完就是慌里慌張的跑路。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