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宋婉清輕輕搖了搖頭,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卻異常清晰和冷靜:
“新軍大哥,您這話不能這么說。不是你們連累了誰,而是你們正在做正確的事,懲治了壞人,礙了某些無法無天的人的路,所以他們才會挾私報復,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堅定:“還好,振國他沒有因為我,真的干出什么不理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你們不需要為壞人的惡行道歉,該道歉、該付出代價的是他們。”
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帶著一種柔韌的力量:“而且,新軍大哥,相信我,我沒有你們想的那么柔弱。我......”
趙振國聽著媳婦這番話,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驕傲,媳婦這也太懂事了,居然都不怪他。
“婉清!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宋婉清轉過頭,看到丈夫布滿血絲的眼睛和滿臉的擔憂,反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我沒事了,就是脖子后面還有點疼。別擔心。”
她看著趙振國,眼神里有關切,也有詢問:“倒是你們…怎么樣了?”
趙振國正準備將昨晚那驚心動魄、堪稱詭異的經歷粗略告訴妻子,病房門被輕輕敲響了。
劉和平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夜未眠的疲憊,但更多的是凝重和困惑。
他看到宋婉清醒了,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然后目光直接轉向王新軍和趙振國,壓低了聲音,語氣沉重:“審訊進行不下去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顯得十分棘手,“那幫人,全都神志不清,胡亂語,渾身抓撓不止,根本問不出一個字。
醫生初步檢查了,說是…像是中毒了,而且是能引起嚴重幻覺和皮膚劇烈瘙癢的神經毒素類…但他們技術條件有限,根本檢測不出具體是什么毒物…找不到毒素,就沒法對癥解毒,因此根本無法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