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趙振國還不至于蠢到輕易就中了這種挑撥離間的下三濫手段!”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斬釘截鐵,“我根本不信這會是周爵士您的手段!以您的身份和地位,若真對我趙某人有任何不滿,有的是千百種更體面、更有效的方法讓我消失,何必用這種江湖宵小的伎倆,徒惹一身腥?”
“所以,我斷定!”
趙振國聲音提高,目光掃過周圍所有人,最后再次定格在周爵士身邊的管家臉上,“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一邊對我下手,一邊故意留下指向您的線索,就是想讓我們兩家鷸蚌相爭,他好從中漁利!甚至可能…最終目標就是沖著您周爵士來的!”
“我今夜冒死前來,送上這個叛徒,不是為了興師問罪,而是為了把事情攤開來說清楚!”
趙振國的語氣變得無比“誠懇”,“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中了別人的圈套,自相殘殺,讓真正的幕后黑手躲在暗處看笑話!這就是我討要的‘公道’——一個不被小人蒙蔽、弄清真相的公道!”
趙振國這番話,半真半假,既點明了遭遇的襲擊和福伯的背叛,又巧妙地把自己對周爵士的懷疑轉化為“不相信是爵士所為,定是有人陷害”的高姿態,更是把自己瘋狂闖府的行為包裝成了“為了避免誤會加深、特意前來澄清”的“善意”和“無奈之舉”。
他把自己和周爵士放到了“同一受害陣營”,共同指向那個神秘的“幕后黑手”。
這一番說辭,不可謂不厲害!
周爵士聽完,臉上的冰霜沒有絲毫融化,但那雙深邃的眼睛里,卻翻涌起更加復雜難明的光芒。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緩緩地從趙振國臉上,移到了地上如同死狗般的福伯身上,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旁邊臉色似乎有些發白的管家福生。
空氣中的殺意并沒有消散,但卻多了一種詭異的寂靜和權衡。
一分鐘,早就過了。但周爵士,并沒有立刻下令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