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家明有父親?那我們住了這么多天,怎么從來沒見過?”
王新軍被周振邦這話逗笑了,“你這話說的,家明又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怎么會沒有父親?”
“只不過,家明跟他父親的關系,比較復雜,里面的彎彎繞繞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就因為這,所以他一直都沒住在父親家。
昨天,為了這張票,我特意拜托家明帶我去他父親家拜訪。這不,”他用手指重重地點了點桌上那張看似輕飄飄、實則重逾千鈞的支票,“這,就是他父親派人幫我們拿回來的...”
他頓了頓,目光在對面兩人驚疑不定的臉上掃過,語氣變得格外凝重:
“多虧了家明父親出面,這票,才能這么順順當當地兌換出來......要不然,嘿。”
他身體前傾,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成了氣音:
“聽家明回來說,祿將爆冷贏之后,跑馬地那邊就炸鍋了。賭馬場背后的人,直接撒錢找了一幫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懸紅一百萬港紙,四!處!刮!你!們!的!下!落!你們啊......”
他拖長了語調,每一個字都像小錘子敲在周、趙二人的心上,“差點為了這張紙,連小命都搭進去!”
周振邦和趙振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駭然和后怕。
昨天那一幕幕在眼前閃過,感情那幫兇神惡煞的人,竟是沖著那張能換一座金山銀山的票據來的!
不過,不應該啊......
趙振國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新軍哥,我們…我們根本沒多待,一刻沒停直奔停車場,開車就走。整個過程小心得不能再小心,怎么…怎么就會被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