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碼頭藏在一片蘆葦蕩后面,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的聲音。碼頭上,一艘破舊卻結實的小漁船正靜靜地泊在那里,船身被海水泡得發黑。
臨到上船的時候,周振邦又打起了退堂鼓,他左瞅瞅右看看,總覺得這漁船看著就不牢靠,在海浪里隨時都可能被掀翻。
不光船給他的感覺不好,其今天早上一起來,他就覺得眼皮子直跳,怕是要出事兒。
他想勸王新軍另尋他法,卻被王新軍反說他迷信,說他書都白讀了,可把周振邦氣的夠嗆。
不過好在,船雖然看著小,開起來卻穩穩當當的,就像一頭老黃牛在田地里慢悠悠地耕地。開船的是劉黑豆的一個遠房親戚,這人皮膚黝黑發亮,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皺紋,一看就是在海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把式。
他熟練地操縱著船舵,嘴里還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兒,那曲兒在海風中飄啊飄。
要不是有任務,王新軍覺得這地方還真不賴。
船快到公海的時候,趙振興把趙振國拉到角落里抽煙,“老弟啊,你這趟出去,還回來不?”
弟弟也不肯說具體是啥工作,他這心里,不太踏實。
趙振國咧開嘴笑了笑,“回來啊,咋不回來呢!家都在這兒呢,就像那老樹扎根在土地里,哪能輕易挪走喲。我咋可能舍得下清清和棠棠呢,一天不見都想得慌。”
說到這兒,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