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雖說心里也有點緊張,但還算能穩得住。
可王大海和嬸子就不一樣了,瞧見那印著花的、軟乎乎的地毯,兩人的腿就跟灌了鉛似的,都不敢邁步了,心里直犯怵:
“這地毯看著就金貴,可別把人家給踩臟了,到時候把人賣了都賠不起。”
還是王新軍看出了兩人的拘謹,勸著說:“這是家宴,你們也是振國的家人,別拘束,快進來,沒事的。”
兩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挪進了屋,可都緊張得連路都不會走了,同手同腳地進了門。
嬸子看王大海坐下,自己才敢找了個位置坐下,可那屁股就跟被針扎了似的,只敢沾一點點椅子邊兒,還特意趁人不注意從兜里掏出一張手帕,墊在屁股底下,生怕把這看起來就很金貴的椅子給坐臟了。
嬸子心里那叫一個后悔啊,暗自埋怨自己:“今兒個逛京大的時候,走累了,咋就跟在老家一樣,穿著棉褲直接坐臺階上歇腳了呢?雖說自己拍過土,可要是把人家凳子給蹭臟了,丟了振國的臉,這可咋整喲!”
要是嬸子這會兒知道在座的這幫人來頭大得嚇人,估計連上桌的勇氣都沒了,直接給跪下了。
就這,嬸子還是拘謹得要命,腦門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可她死活不敢脫那大棉襖,因為里頭的線衣上破了好幾個洞,她怕脫了大棉襖,讓人瞧見了,笑話她不要緊,笑話振國就不好了。
——
趙振國尋了個空兒,把林鳳玉那檔子事兒,簡簡單單跟劉和平說了一通。
劉和平一聽這事兒,眼睛都沒多眨一下,立馬就一口應承下來,把胸脯拍得“砰砰”響,“振國兄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三天之內,我指定給你個準信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