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沒搭理他,找了半晌才發現被牢牢黏在下面的小札。
他小心翼翼將小札揭下,比尋到寶藏都開心:“她倒是聰明,竟然藏在這種地方。”
趙福眼皮子直抽:“侯爺在找小札?那位云游方士來了,侯爺要不要去見見?”
蕭峙仿佛沒聽到,不拘小節地從地上爬起來,想了想,他又隨手拿起晚棠練字時坐的椅子。
又沉又重,他單手拎起,倒翻過來看向椅子底。
椅子下面粘的那張小札,也順順利利被他找到。
蕭峙嘴角的笑容,比屋外的陽光都燦爛:“藏東西都能藏這么好。”
趙福呵呵干笑:“那是,也不看看馮姨娘是誰家的姨娘,咱們侯爺看上的女子怎么可能差勁兒?”
蕭峙贊賞地瞥他一眼:“倒也不是,本侯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是棠棠原本就好。”
哪里都好,他如今看她一萬個順眼,連頭發絲都比別人的好看。
“侯爺可能挪挪您金貴的腳,去見見那位方士?”趙福兩頭為難,這位云游方士可是他三顧茅廬請來的,把人惹惱了,他怕是再也請不來。
蕭峙兩眼黏在小札上,視線把不出來:“好,帶路。”
蕭峙一路盯著小札看,嘴角的笑容沒斷過,他今日又是收到信又是找出兩張小札,比登天都高興。
不遠處,一位青袍鶴氅的老者立于梅園正屋前,指頭掐算著什么,清風拂過他的臉,長須白髯隨風飄動,端的是仙風道骨。
蕭峙戀戀不舍地把小札和信收起,抬眸看去。
那位老者直視蕭峙,只一眼,便皺起眉頭:“你印堂發黑,即將有血光之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