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看著懷里的長形漆盒,盒面彩繪三只栩栩如生的飛燕,飛燕旁是一株開著淡黃色小花的藤蔓,藤蔓勃勃生機纏繞成一個壽字,加上漆盒傳來的香氣,引人無限遐想。
手輕輕摁在上鎖處,姜南溪試著輸入幾個密碼卻發現都不對,不由得蹙眉細想。
趙北岌見此不由得地道:實在打不開,就把這漆盒砸了。
面對他粗暴的行為,姜南溪直接拒絕:不行,這七竅盒還有一個特別之處,若是被外力強行打開,里面放著的東西也會被毀。
這么神奇趙北岌有些不信道。
知道這盒子為什么能傳出異香嗎是因為里面有一種腐蝕性極強的特殊液體,正常情況下,液體會儲存在盒子的夾層內,因此與漆盒產生異香,若盒子被暴力毀壞,液體便會流出毀損盒子里的東西。
一個如此奇巧的盒子,里面放著的東西必定十分重要,趙北岌問:外力不能打開,就只能不斷試密碼,這要試到什么時候
聽著盒子里傳來咚咚的動靜,姜南溪又晃了晃道:你聽這盒子里傳來的咚咚聲,里面是不是放著一個石頭。
趙北岌拿著晃了一下:不像是石頭,像是玉器。說完把盒子遞給人。
玉器。接過盒子,姜南溪突然靈光一閃,我大概知道這密碼是什么了。
趙北岌好奇問:是什么密碼
姜南溪快速摁下幾個數字,隨著叮的一聲,緊閉的漆盒打開。
盒子里放著一疊書信,書信上是一枚金印。
金印用純金鑄造,邊長約2寸,通高4寸,紐鑄成盤踞的龍形,龍首高昂雙目圓睜,鱗片閃著金光,印文用小篆刻下趙度兩個大字。
金印出現的這一刻,屋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姜南溪將金印拿出,掂了掂重量問:這金印是真的嗎
趙北岌斬釘截鐵回道:是真的。
有金印作證,難怪淮南死活都要找到賀蘭明手里的證據,姜南溪忍不住問:榮親王怎么會把金印交到賀蘭明手里這是必死的證據。
拿起金印,趙北岌正要回答,禪房火光突然熄滅,一名右手戴著佛珠的武僧和數十名黑衣人瞬間涌進屋內。
趙北岌最先反應過來,將漆黑內的書信及金印揣入懷中,立即出招道:悟雪保護主持,南溪別離開我身邊。說完一腳踢開那名戴著佛珠的武僧。
禪房內一片混亂,刀槍劍戟中,一名黑衣人被趙北岌從窗戶踢出,隨后又跟那位戴著佛珠的武僧打得難舍難分。
兩人招招狠戾,皮肉相撞時甚至能聽到骨裂的聲音。
那武僧出招極快又刁鉆,但不管他招式多狠多快,永遠沒有趙北岌經驗老道。
趙北岌是浴血奮戰的主將,而戰場局勢千變萬化,稍有不慎便會斃命,因此他的一招一式,防守進攻都經過千錘百煉,他出招如山般堅不可摧,如火般侵略,又如風般急速,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百招下來,那武僧不僅沒法奈何趙北岌,更被他拖入死境,隨著砰的一聲,武僧整個人被趙北岌在空中連踹幾腳后狠狠地砸向墻壁。
隨著他的身軀緩緩滑落,姜南溪看到了一墻的血跡,然后聽到了空寂大師的聲音。
了戒,你破壞佛門禁地,又開殺戒,寺里將再無你的容身之處。
戴著佛珠的了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冰冷似狼:老禿驢,我從來都不需要你度化,受死吧。
唉,既然你執迷不悟走火入魔,為師這便斷了與你的塵緣。
說著,還不等姜南溪看清,只見一陣寒光閃過,剛才還跟趙北岌打得你死我活的武僧了戒,整個人倒在地上。
而后須彌院火光沖天,寺內的所有武僧趕來,那群黑衣人眼看逃不掉,便想咬破后槽牙里的毒藥,誰知趙北岌眼疾手快地卸下一名黑人的下巴防止他自盡。
隨著燭火再次點亮,姜南溪看到了躺在地上抽搐不斷的了戒,而他身上的幾處穴位也被插入細長的銀針。
隨著空寂大師的一句阿彌陀佛,前來刺殺的黑衣死士也全都倒下。
看著趙北岌陰沉下去的臉色,姜南溪上前道:這些人跟山下那群死士是同一批。
掀開一名死士的衣袖,看到熟悉的記號,趙北岌回道:這群人是淮南養出來的暗殺輕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