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雪輕輕晃了晃他的手:顧知珩,你想跟我做嗎
顧知珩徹底失去了耐心。
轉過身甩開她的手,一臉厭惡: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
顏如雪沒有回答。
顧知珩唇抿成了一條線:玩物備胎
他是顧家的天之驕子,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顏如雪輕晃了晃頭,眼神有些迷離地盯著顧知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終于反應過來他在生氣,她突然撲進了他的懷里,埋在他胸口嘆道:顧知珩,你真暖和。
說完,她的臉上揚起一陣燦笑,然后便失去了意識,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顧知珩的懷里。
顧知珩一驚,下意識地就抱緊了她,生怕她摔在地上受傷。
他低頭看著顏如雪那張蒼白又美麗的臉,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她真的吃定他了。
顧知珩罵道:麻煩!
他本想就將她丟在這里,但看著她那張毫無生氣的臉,終究還是做不到。
最終無奈,緊了緊披在她身上的外衣,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向電梯走去。
電梯緩緩下降,顏如雪的雙眸始終緊閉,臉上的潮紅也一直未退。
顧知珩一邊暗罵自己為什么要多管閑事,但還是將她放進了自己的車里。
把她身上幾近半濕的外套脫了后,他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發燒后,才為她扣緊安全帶,回了主駕駛。
人是接到了,送她去哪里又成了難題。
已經23點多,過了門禁時間,沒法送回學校。
他也沒她家人或者朋友的電話,而她已經不省人事,更不可能自己開機打電話。
送去酒店,又不安全。
糾結再三,顧知珩只能將她帶回自己的公寓。
夜色已深,車窗外因為節日的關系,即便漫天飄雪,寒風刺骨,依舊人頭攢動。
斑駁的路燈映照在顏如雪的側臉上,相比平時張揚的模樣,此刻的她顯得格外柔弱,仿佛一朵剛被風雪摧殘過的嬌花。
事實好像也是如此。
顧知珩略顯緊繃的臉,終于緩和過來一些,但他的眼神在夜色中仍舊格外深邃。
繞著海市又開了半小時的車,顧知珩才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顏如雪依舊沒有要醒的跡象。
顧知珩無奈嘆了一口氣,又將他抱回了自己的公寓。
輕手輕腳地將她平躺在沙發上后,他才舒了一口氣。
現在顧知珩唯一慶幸的是,顏如雪至少酒品還不錯。
雖然她莫名其妙地給他打了那么一通電話,說了一些不可理喻的話,但她至少沒有發酒瘋,也沒有吐。
場面還不是沒法收拾。
他先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飲而盡后,又給顏如雪沖了一杯蜂蜜水。
端著水再回到客廳,顧知珩發現顏如雪已經微瞇著眼,晃晃悠悠地坐在沙發上。
你醒了把水喝了。
顧知珩走過去,將水遞到她面前,她卻沒有接過去的意思。
沒法,他只能半蹲下身,在她身邊輕哄:來,喝點蜂蜜水,會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