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你。
小漁在這句話后停滯了呼吸,好幾秒后才找回自己呼吸的節奏。
他張張嘴,平時能善辯的嘴這時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只知道聽著陸宜銘表白的話語,緩緩地回嗯。
兩人的電話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陸宜銘就囑咐小漁早點睡覺,掛了語音。
小漁對著陸宜銘發來的機票信息看了又看,最終隨機薅過一個灰色小驢,抱著沉沉睡了過去。
……
次日小漁回了江城南邊的池家。
他到的時間很早,池家二老還在忙碌冬至祭祖的事,小漁循著記憶敲響家門的時候,池媽媽邊靠近邊傳來的聲音十分不耐煩:誰啊
小漁耐心回答:是我,媽媽。
靠近大門的腳步聲變快了幾分,門一打開,池媽媽那雙含笑的眼眸就露了出來:你這孩子,怎么提前到家了也不說一聲!
小漁歪歪腦袋,把手里的禮物先塞進了屋里。
我沒有提前到家呀,本來冬至我就該跟你們在一起的,我這算準時。
池媽媽為他的話笑了笑,看到小漁手里的東西,又忍不住埋怨:你這孩子,有錢就自己留著,買這么多禮品算什么……唉呀這么名貴,怎么還有奢侈品媽媽平時上班也用不到這些呀。
小漁眨眼:這些不是我準備的,是陸先生。
他早上從莊園開車出門的時候,被莊錦囑咐帶上這些,說是陸總早就備好的,就等著冬至的時候上門贈禮。
陸宜銘甚至還算到了出湖城出公差的事,說萬一湖城那邊耽擱太久無法及時回來的話,就拜托莊錦親自去一趟池家,代表陸家見禮。
結果小漁前一晚回了莊園,正好就讓他帶上了。
小漁把最邊角的一袋水果拿了出來,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這才是我買的。
池媽媽手提著禮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表情嚴肅:你們兩個和好了
小漁倒是很自在,進屋后關上大門,幫池媽媽拿東西進去。
嗯,和好了。
小漁,你要不再想想好不容易才從陸家出來,這次又回頭,那下回你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小漁用自己手背蹭了下池媽媽的手背:放心吧媽媽,陸先生他沒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只要我想離開陸家,隨時都可以出來的。
池媽媽狐疑:那你怎么不回家來住。
認識陸先生之前我也不在家住呀……小漁小聲反駁,而且這里距離學校好遠,開車都要一個小時。
他眼見池媽媽臉色變差,連忙改口:我會常回來的,媽媽!我保證!只要我有空!
小漁正急著跟池媽媽保證呢,池朝陽聽到外頭的聲音,以為自己老婆跟別人起了爭執,舉著鐵勺就沖出來想要維護家人,結果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自己兒子跟老婆手挨手貼著。
小漁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吃過早飯沒有唉呀早知道給你留點了……
再次見到池爸爸,小漁已經沒了之前兩次的窘迫,自己似乎真把池家二老看作自己的父母,就算記憶里還有些不愉快的片段,小漁也不在乎,他只想珍惜自己重生后的家人。
——過去十幾年他的家人都只有陸宜銘一個,如今多了父母親朋,他愈發覺得自己是只幸運小狗,可以跟人一樣相伴家人到老。
小漁笑著跟池朝陽打過招呼,把手里的東西放到了客廳茶幾上,隨后詢問每樣東西應該放在哪里,一邊忙一邊讓二人多歇會兒,說自己什么都會做。
池爸爸和池媽媽互看一眼,交換意見。
很快他們就攔住小漁:小漁,東西別急著拿進來,過來坐,跟我們聊聊,陸宜銘他既然準備了禮物,為什么不親自上門來送
讓小漁一個人回來,感覺陸家更沒禮貌了!
池媽媽發問后,池爸爸連忙跟著點頭,這陸家的小子欺人太甚!
小漁在他們面前坐了下來,隨手抓了顆葡萄,也沒洗,拿紙巾擦擦就塞進了嘴里。
原來葡萄是這個味兒!
他并沒有太把父母的責問當回事:陸先生他出差了,要晚上才能回來,去的湖城……
湖城。
這種出名的二線城市里頭有哪些企業,池爸爸池媽媽當然清楚,豐勉的綠書在湖城他們也知道。
池家二老突然沒話說了,那畢竟是綠書,他們家廠子想在里頭投個廣告還得花老大一筆錢的地方。
總覺得跟綠書這樣體量的項目相比,過不過這冬至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池媽媽嘆口氣:你可要想好啊小漁,陸宜銘他家業務這么廣,產業這么多,你將來跟他在一起,他陪你的時間恐怕不會像普通人那么多。
池爸爸也跟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