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嫌人聒噪,這會兒倒又懷疑起對方的動機來。
只是他問了莊錦池漁在家的表現,人家只說池漁干活認真,很討其他工人喜歡。聽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
陸宜銘愈發好奇,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真來他陸家當狗的
但他也無法否認,池漁除了做工,也確實做到了一條小狗該做的所有事——等待,陪伴,以及聽話。
每天晚上回家,看到門庭處的池漁或坐或躺,卻雷打不動執意在那的樣子,陸宜銘竟會想到以前的小漁。
如果小漁還在,也會像池漁一般,固執地等在門口,只為了在自己回家的第一時間迎接自己。
他似乎,不太討厭池漁做這樣的事。
想到這里,陸宜銘叫停了并沒有得出結論的會議,只說明早再開,讓其余高層與會人員早些回家。
陸宜銘回辦公室拿過私人物品后,直接去往車庫。蔣澈跟在他身后,趁這點時間跟他過了一下次日的行程。
兩人對完,電梯也到了地下,蔣澈在最后補充說明:今天開會的時候莊叔打來過電話,說王阿姨請假了,今晚到明天中午都不在莊園。
那就意味著晚餐和早餐都不會有人準備。
反正公司園區里有食堂,再不濟有外賣,陸宜銘倒也不在意這個,他輕嗯了一聲,表示已閱。
誰知跟在他身后的蔣澈還有后話:莊叔說,今晚是池漁先生準備的晚餐。
這回陸宜銘卻什么都沒說。
蔣澈覷著自己的老板,分辨不清對方到底是什么情緒。
之前他對池漁情緒還挺大的,現在看看……似乎也還好
他就這樣一路送陸宜銘上了車。
陸宜銘狀態不錯,自己坐進駕駛室準備開車。
關上車門前,陸宜銘還瞥了杵在車邊的蔣澈一眼:還不撤,準備去我家蹭飯
蔣澈一聽,哪還有什么不懂的。
他老板情緒穩定得很,完全就是在期待池先生做的晚餐。
蔣澈往后退了兩步,同他道別:陸總再見。
陸宜銘的車往前開,車頭校準方向,正準備駛離,忽見一道遠光燈閃來,照得他微瞇起眼。
遠光換成了近光,最后又熄滅,這輛車開到陸宜銘跟前,沒有再動。
車上很快下來了幾個人,有中年有青年,穿得倒是正式,西裝革履的,但包圍陸宜銘車的架勢看起來并不友善。
陸宜銘矮了小半截車窗,露出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看著外頭對自己呵笑的人。
什么事他開門見山,不想跟人浪費時間。
陸總,我們見過的,我是永念公司的老板,我司為您的愛寵提供過喪葬服務。車窗外的中年男人諂笑著,眼眸瞇起,看著樂呵,卻毫無笑意,不知道您是否還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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