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底下哪有小狗跟主人分開睡的!
他沒多糾結,趿拉著拖鞋,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陸宜銘的臥室。
得益于人類的身體,現在就算門關著,他也可以用手開門了。
比如現在,手腕帶動手掌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鎖舌彈開,陸宜銘的臥室展現在他眼前。
與臥室一同展現出來的,還有襯衣脫到一半的陸宜銘。
陸宜銘:
小漁稍稍偏著腦袋,露出微笑:陸先生,你在呀。
陸宜銘襯衣的紐扣已全部解開,此刻那布料就只是掛在他身上,黑色襯得他內側肌膚更白,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因為突然的沖擊,核心收得更緊實了些。
他立刻背對小漁,右手攏住自己襯衣。
出去。
陸宜銘聲音冷冽,但小漁就好像沒注意到他的情緒一般,把門一關,直接走了進來。
小漁:陸先生,我是來陪你睡覺的。
陸宜銘:
那高大的身軀又轉了回來,直面小漁。
陸宜銘眉頭緊蹙,唇角壓平,只是耳根泛起了可疑的紅。
連我房間在哪都摸透了,池漁,你真是來陸家還債的
小漁沒聽懂前半句,但他聽懂了后頭的,于是點頭:是呀,我是來當小狗還債的。
陸宜銘咬著牙根:聰明的狗,應該知道自己主人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小漁眼睛一亮,他想當聰明小狗。
那陸先生,你現在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呢
直接問雖然有些作弊,但不失為一種方法。
陸宜銘胸口起伏,像氣球鼓起又癟下,字字都咬得狠:我現在需要洗澡,不需要你陪睡。
癟下的氣球成了小漁。
他肩頭內扣,垂頭喪氣,甚至都沒再抬頭盯著陸宜銘看。
這樣啊……小漁聲音里不再有朝氣,軟趴趴的,低聲如呢喃,那晚點你會需要人陪睡嗎
陸宜銘:……
他現在覺得,訴諸法律也算個明智的選擇。總比他頭腦發熱把麻煩帶回陸家要好。
只是沒一會兒,他就又聽到了池漁弱小的聲響。
小狗就是要陪主人睡覺的呀……
臥室里有片刻靜謐,這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交疊在一起,頗有規律。
最后還是陸宜銘先舒了口氣,打破這規律。
他的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清冷,漾在夜里,如水如潮。
行,小狗是嗎
陸宜銘的腳步動起來,他擦過池漁的肩,走向浴室。
他腿長,步子也大,很快就來到浴室門口,準備關門。
在門縫徹底消失前,陸宜銘留下最后一句指令。
今晚,你睡狗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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