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希再次和顧長夜單獨見面時，男人已經跟先前判若兩人。

他不敢抬頭看自己，只是低頭盯著自己的鞋面。

他喃喃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我想要兩個億。”

錢？

泠希挑了挑眉，倒是沒猶豫，“可以，說吧。”

顧長夜頭垂得更低了。

向一個女人要錢，還是跟自己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羞恥的事情。

“象山，向天被關在朝東的山頂上，那附近有一棵百年梨樹，很容易就能找到。”

泠希瞇起眼睛，“繼續說。”

“對于蕭易……”顧長夜停頓了幾秒道：“我曾經見過他。”

泠希皺眉，“你在哪里見過？”

男人終于抬起頭，目光筆直地看著她的臉。

“就在——”他剛說了兩個字，胸前的玻璃罩突然發生了爆炸，男人瞳孔驟然縮緊，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里，斃命了。

男人大睜著眼看著頭頂，面部也已經嚴重扭曲。

泠希知道，在那一秒鐘里，男人雖然極度痛苦，但萬幸只有一秒。

她側頭喚來手下，“叫他父母進來認尸，然后放他們走。”齊聚文學

“是。”

泠希走到顧長夜面前，從他胸口里取出那枚機械心臟遞給小龍，“送去實驗室化驗，出結果了以后通知我。”

“是，社長。”

泠希轉身離開了壹號公館，帶著兩個精銳的殺手隊前往象山營救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