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諶瞇了瞇眼睛,朝著母女倆又走近了一步。
泠希緊張地冒汗,手也摸上了防狼噴霧的開關。
薄諶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小女人,眉頭皺緊。
她如此膽小,五年前究竟是誰給她的膽子敢輕薄自己,并且,還生下了他的孩子。
“媽媽,你不要怕,爸爸答應過我不會再追殺媽媽了,對不對爸爸?”沫沫眨巴著眼睛看向薄諶。
“嗯。”出乎意料的男人竟然應聲了。
泠希不敢掉以輕心,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身份尊貴,身邊怎么可能沒幾十個保鏢在?她思考著如何帶女兒脫困,誰知,女兒直接從她懷里跳了出去。
“爸爸!”沫沫走到男人身邊,主動拉住他的褲腿兒,將他帶到了泠希的身邊。
泠希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薄諶看著泠希“受驚”的表情,眉頭皺得更深了。
自己真有這么可怕?
他朝女人伸出手。
泠希看著面前那雙比女人還要好看的雙手,腦子嗡嗡作響。
他朝自己伸手干什么?是不是手指上抹了什么化學藥品想藥死她?
“地上不涼嗎?”
“啊?”
“你還想一直坐在這?”
泠希抬起頭,一雙水眸染上霧氣,看著楚楚可憐。
她就不該把防狼噴霧做得氣味這么濃,這下熏到眼睛了,好酸!
“媽媽,你怎么快哭了呀?是不是屁股痛痛?爸爸,你能不能把媽媽抱上床呀?”沫沫看向薄諶。
“不用了,我……”只是熏了眼睛。
她話沒說完呢,一道黑影就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男人有力的臂膀將她抱起,胸膛寬厚溫暖,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此刻圍繞著她。
泠希本能地緊繃全身,血壓飆升起來。
神啊!
快來人救救她!
“薄爺,我回來了……”秦楓舉著大白兔奶糖沖進病房,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石化了。
他可能是瘋了。
不然怎么能看到薄爺抱著一個女人?
等等!
這不是薄爺要追殺的那個女人嗎?
“哇!大白兔奶糖!”沫沫高興地直拍手。
薄諶冷聲對著秦楓,“還愣在那干什么?把糖給我女兒,再去叫個女醫生進來。”
秦楓呆愣在地,“啊?女醫生?大小姐怎么了嗎?”
薄諶一臉平靜的道:“給沫兒的媽媽看一看屁股。”
秦楓:“……”
泠希臉色一下子漲紅,“不用了!我屁股沒事!”
秦楓無語地望向薄諶。
“隨她吧。”男人發話道。
“是。”
在場三人只有沫沫正費力地撕糖紙,沒有被剛才的一番對話影響。
薄諶放下泠希,伸手就去替女兒開包裝,還親手剝了一顆糖放到沫沫嘴邊,“吃吧。”
“謝謝爸爸!”沫沫開心地張口含住糖,高興得直跳。
泠希從沒有見過女兒如此開心,心跟著軟化起來。
不管男人是洪水猛獸還是魔鬼,只要沫沫高興就好。
“媽媽,你也吃!”沫沫舉著一塊糖遞給她。
泠希笑著接過來,垂下眼眸看著手里的那塊糖。
自從五年前那件事后她就不再吃糖了,因為無論多甜吃到嘴里總覺得苦,只是她從不拒絕女兒的要求。
“爸爸,你也吃。”沫沫扭頭將糖遞給男人,因為夠不到,還刻意踮起了小腳。
男人索性蹲下將她抱起來,開口含住了女兒遞來的糖。
一旁的秦楓內心無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