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千宿宿他竟突然好了,抬起頭說:也沒什么,就是有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跑到我腦子里,這下好了,我都將那些趕走了。
師兄,你可把我嚇壞了。陶升說,我還說師兄怎的這樣多愁多感的,倒比我還容易沉悶些。我真是都嚇著了!
我看陶升剛剛的樣子,就差沒給你跪下了。阿京笑道,這下好了,你沒事情,他也沒事情了。你們兩個倒把我嚇著了,一大早上就陰陽怪氣的。阿京說著拿起了那本《一百三十億年》,仔細翻翻,突然間,就想起來看過這本書!
在哪里看過自然是焦裔家了,細想起來,他家里頭滿滿當當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書,深論起來,阿京在他家可飽讀了不少,因此視野也同常人不一樣,對人、事、物各樣的細節,也都能看其細微,略其大影,思其本質。
總而之,阿京那幾年,雖然是個奴隸的身份,但在書堆里浸泡過、加上焦裔無事時也常常解說引導,倒是懂得自矜自貴的,與別的奴隸也不同,對發生在身邊的每樣事情,也都存了自己的看法。
如此說來,倒要仔細地感激焦裔了,可是焦裔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焦裔就是葉興,葉興就是焦裔,阿京想著:焦裔、程慕、葉興……這些分身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個人阿……
直到現在,阿京還是不能將葉興當成焦裔,也沒辦法和他像小時候一樣自來熟。他們兩個雖說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性格有些微的差異,舉止神態、穿著打扮也不同,身份和居住地等等更是千差萬別,倒像是兩個長得一樣的陌生人。
阿京,阿京,你在愣什么神陶升看著阿京翻著那本書,翻著翻著就不動了,目光也直直的,像是在想著什么心事。
這本書,焦裔家里也有一本,我小時候也看過。阿京回過神來解釋道,我就在想,葉興怎么能就是焦裔呢他們兩個太不一樣了,我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就無法接受,也不敢細想。
阿京和陶升兩人并不避忌千宿宿,只當他是自己人,加上年齡相仿,陶升和千宿宿又有這么一層師兄弟的關系,就混在一起談心了。
是啊,別說是你了,我這個陌生人,一下子都難以適應。陶升說,我都見過他的兩個樣子,前些日子還是‘程慕’,這一下子就變成了‘葉興’,你說稀奇不稀奇那程慕就是個富家貴公子的樣子,看起來學富五車,身居要職,手下無數,資產豐厚!葉興就是個整日里跑堂賣力氣的小伙子,端茶送水的毫無怨,這身份差距這么大的兩個人,竟然能長一張臉!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的,我都搞混了。
第35篇舊事翻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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