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郁悶的莫過于春娘了,她本來就不待見他,他這一當上了跑堂,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躲都躲不了,加上外面連日的天寒地凍,管事的并幾個后廚的伙計,也不能將他趕出去,何來出不去,新人也進不來。
春娘心里想:這外面大冷天的,就連窮人家不到生死攸關的地步,都不會出門送命,他單衣單腿子的,出了門,還不凍死這葉興,真叫人不懂!
豹兒昨兒夜里,打水燒水的,將何來好好洗了個干凈,還讓他泡了一會子,消消乏,仔細將他的頭發也洗凈吹干。過后,又將何來刮了臉、修了眉、拿來干凈暖和的衣褲、并綁長發的發帶,仔細看了,方覺得一切穩妥。
今個阿京早起,卻并未見葉興。
只見原本樓下跑堂的人,變成了何來。
阿京細看,不覺得笑了起來。何來這人洗漱了,打理了,還真有些俊!眉目之間初現清秀英朗的輪廓。阿京想:看來人如果愛惜自己、收拾收拾,也都難看不到哪里去!好歹像個人!
至少現在看來,他精神多了,雖然還是很瘦弱,但比起先前的樣子,已經沒了那個病蔫蔫的疲態,不像是快要死的人了。陶升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他也在打量著樓下的何來,說:就是不知道葉興那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他總是神出鬼沒的。
是啊,他總是在一些要緊的時候突然跑出來,平時倒是真的少見。阿京說著,突然想到陶升房里還有個人,問:你房里捆著的那個,怎么樣了
陶升打了個過癮的哈欠,眼淚都哈出來了,說:別提了,昨個他搶我的書看,然后……非說是我師兄……陶升說著又打了個哈欠,話也說得沒頭沒腦的。
你們這是怎么了鬧在一起了阿京說,我在你隔壁,怎么沒聽見什么響動阿
說來話長,我現在好餓,陶升的肚子應景地叫了一聲,不如我們拿點東西帶上來邊吃邊說正好也要給我房里那個喂點東西。
阿京自然說好,兩個人帶了吃喝的東西,就去看千宿宿。
師兄,來,用膳了。陶升喊著那個小偷。
你給他松開了不怕他跑嗎阿京問陶升,她驚訝地看著那個來偷天書的賊,正怡然自得地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看書。
咳,阿京,放下盛盤,找個位置坐吧。陶升說著,將裝滿食物的盛盤放在桌子上,并接過阿京手里端著的食盤,并擱在桌子上。
第34篇庇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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