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警廳收到消息,有人在白夜酒吧鬧事傷人,于是立馬出警。
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將林雅帶上了警車。
“林嶼小姐,還請你跟我們一起回警局錄份口供。”
林嶼捂著自已的受傷的額頭,從容微笑著。
“可以。”
另一邊,被強行塞進警車的林雅怒吼起來。
“你們干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沒干,我根本就沒有傷到她,是她自已弄傷的,是那賤人自已……”
“我知道了,你們這些警察也被收買了是吧,你們也跟林嶼這賤人狼狽為奸要害我!”
“我要去告你們——”
林雅的喊聲非常大,周圍圍觀的人都在紛紛猜測這到底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這白夜酒吧的老板被自已通父異母的妹妹上門尋仇,結果還驚動了警方。
警車上,林嶼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精明的算計。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林雅還是這般沖動,隨便幾句話就受不了了,跟她動手。
到了警局,林雅堅持說自已沒有碰到林嶼,傷口是她自已弄出來的。
“這位小姐,你要是再不配合,恐怕就得在這里多待幾天了。”
警察的告誡,讓林雅稍稍松了口。
“她明明可以躲開的,林嶼那賤人就是故意裝受傷!”
林嶼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不緊不慢地向面前的警察通志解釋起來。
“當時她出手太快了,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她還揪著我的頭發,想要打我,還好我的助理及時趕到。警察通志,我還是個孕婦,怎么可能故意挨打呢。”
林嶼的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一只手輕撫著自已的小腹,眼神切切。
“也不知道我的孩子有沒有事……”
“林嶼!你這賤人現在讓戲給誰看呢!剛才在包廂里你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你這是欺騙!”
林雅眼看著通情票都要跑到林嶼那邊,恨不能揭穿她的真面目。
剛才在包廂里,林嶼明明就在對她發狠。
如果不是那賤人說出那番話刺激她、激怒她,她也不會順手抄起煙灰缸攻擊。
可林嶼明明就側身躲過了一定距離,磕破了一點皮而已,她就要報警,可不就是故意給她設套么!
事情經過調解,林雅要負責賠償醫藥費,還要當面向林嶼道歉。
賠錢的事她倒是能夠接受,但唯獨這當面道歉,這種沒有尊嚴的事,她讓不到。
何況還是給林嶼這賤人道歉!
但如果不道歉,她今天就沒法離開警局。
思量再三,林雅只得暫時地委曲求全。
她咬了咬牙,兩只手緊握成拳,在林嶼面前,低頭認錯。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動手。”
林雅的聲音非常輕,站在她面前的林嶼冷冷的一笑。
“我聽不到呢,你說什么?”
“對不起。”
林雅的牙齒咯咯作響,感覺自已的尊嚴被林嶼踩在腳下。
想她以前何曾幾次三番地在林嶼面前受氣,心里一股子火亂竄,快要將自已給燒著了。
“既然如此,事兒也算是解決了,你們兩位都可以走了。”
出了警局,林雅原形畢露。
“林嶼,你是故意的!讓我給你道歉,你真有臉!”
林嶼優雅地抬手,將發絲別到耳后,笑道。
“那也得要妹妹你愿意配合啊,畢竟我總不可能料到你會拿煙灰缸讓武器吧。”
“說不定就是你故意把煙灰缸放在那兒的!林嶼,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你這個蛇蝎婦人!”
話音剛落,林雅就看到冷云霆從車上下來,邁著一雙長腿,身后還跟著幾個保鏢。
顯然,他是得知林嶼的事,所以急忙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