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澤有些心不在焉,“我想也是。小嶼姐,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病房外,尚澤的秘書和幾個保鏢將門守得極嚴,根本不讓冷云霆進。
若不是因為不想打擾病房里的林嶼休息,冷云霆早就讓保鏢動手了。
看到尚澤出來,冷云霆連聲質問。
“林嶼在里面是么,她現在怎么樣,醒來了么,你在哪兒找到她的?”
尚澤看了眼跟在冷云霆身后的一眾保鏢。
敵眾我寡,他怕是攔不住冷云霆。
但他年少時期就在道上混日子,膽子從來就沒有小過。
“林嶼正在休息,我不希望外人打擾。冷總雖然人多勢眾,但如果真的在醫院鬧事,怕是對您的聲譽會有很大影響。”
冷云霆本就擔心林嶼,加上一整夜的奔波找人,身l已經快到極限。
他咬牙堅持,就是想要確認林嶼是否安全。
如今聽到尚澤如此大不慚,他便沒什么好臉色。
“外人?呵,我是外人?你問問林嶼,我是她什么人!”
他的保鏢們蠢蠢欲動,只等總裁一聲令下。
尚澤現在竟慶幸林嶼暫時性失憶。
所以面對冷云霆的怒火,他毫無所懼。
“沒用的,小嶼姐已經不記得你是誰了。你現在進去,只會增加她的煩惱而已。”
冷云霆瞳孔微縮,“你再說一遍,什么叫讓她不記得我。”
尚澤倒也坦蕩,直接將醫生的診斷原話告訴了冷云霆。
包括林嶼的暫時性失憶,包括她現在受不得刺激。
冷云霆知曉這事兒后,更加心急。
為了讓他徹底死心,尚澤便讓他進了病房。
病房里,林嶼正站在窗邊往外看。
雪,又開始下了。
她看到洋洋灑灑的雪,心情瞬間大好。
其實她跟尚澤說不在乎那大半年的記憶都是假的,是她不想尚澤過度擔心自已。
她想知道,自已這大半年的時間里都發生了什么。
尤其是,她是因為什么被送到醫院來的。
頭部有傷,肯定是被人打傷的。
打傷她的人是誰,這點很重要。
她正在想這些事的時侯,一個陌生男人突然推門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林嶼!”冷云霆見到林嶼的時侯,她披散著頭發,腦袋上還綁了一圈繃帶,讓人格外心疼。
他大步上前,將她摟入懷中。
“蠢女人,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他一時情緒有些難以控制,所以就忘了她現在是暫時性失憶。
林嶼只知道自已被一個陌生男人抱住,很是抗拒想要地掙脫,“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我。”
她很憤怒,因為覺得對方莫名其妙。
“放開我!”她使勁兒推開了冷云霆。
冷云霆還是難以接受。
他將她抵在窗邊,按著她的肩膀,嗓音喑啞隱忍。
“林嶼,你真的不記得我嗎?你看著我,看著我這張臉,你真的就一點印象都沒有?”
林嶼看了他一會兒,只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完全找不到跟他相關的記憶。
但感覺,她應該是認識這個男人。
所以,她冷靜下來,非常認真地告訴他。
“醫生說我這是暫時性失憶。我不記得你是誰。如果你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那么忘記你,我很抱歉。”
看著她那漠然疏離的目光,冷云霆的眼中升起一股無名火。
她竟然真的將他給忘了。
她記得尚澤,記得其他人,卻忘了他。
難道他對于她來說,已經不重要到能夠輕易忘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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