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回來……

旋轉，回來……

程儀漸漸麻木。

她看著寒奚若隱若現的帥氣面龐，那一雙含著譏笑的眼，讓她絕望。

她不甘心就這樣拜下陣來，咬著牙跳得更賣力了，終于仿佛寒奚都被她感染了，不再為難她，動作都溫柔了不少。

程儀一喜，又燃起希望，殊知這一切落到觀舞者的眼里，更加的災難。

在場都是懂舞人士，幾乎一開跳，他們就能辨別出程儀根本不會跳弗拉明戈，全靠寒奚現場指導。

開頭那半段盡管程儀跳得十分災難，可有寒奚的支撐，勉強還是能看，到了后半段，寒奚像是王者帶不動青銅深感無力，完全放棄了，整支弗拉明戈就像是軟趴趴的象鼻子，完全失去了靈魂。

好好的卡門就這樣被糟蹋了，真是沒眼看。

在看到程儀不小心連踩了寒奚好幾腳后，他們更是覺得慘不忍睹，有想捂臉的沖動，同時對寒奚的涵養無比的敬佩。

一個舞渣明明不會跳舞非要跟他跳舞，虧得他能堅持跳完，要是他們，就算對著再好的臉，他們都會提前中止舞步，找借口離場，帶著這樣的舞伴跳舞簡直就是丟人。

于是，他們忍不住開口：

「不知道原來那位程氏千金的舞跳得怎么樣，能被選定為未來的氏少夫人應該跳得不差吧。」

「人無完人，程氏千金在跳舞方面還是差了點。」

「程儀同學以前家庭條件不好，應該沒法學舞，也不能怪她。」

「可是前兩天我還看到程儀同學的課桌里放著舞蹈班的金卡。」

……

一舞畢，程儀頭發散落，呼吸凌亂，目光十分呆滯。

寒奚松開了她的手，她渾然未覺，少了支撐力，她腿一軟，跌坐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