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羈而奔放的行為卻被稱之為名士風度。
比如,劉伶恒喝醉了酒,便盡褪衣履果身臥于屋頂之上,有人取笑他,他卻反駁道:“我以天地為棟宇,以屋瓦為衣衫,各位君子為何要跑到我的褲中?”
如此令人瞪目結舌的回答不但未能令他蒙羞,反而成就了他放蕩不羈的美名。
又比如雪夜訪戴的王徽之,乘了一夜的小船,方才到達戴逵的家門前,可到都到了,他竟然又折返回去,有人問他為何如此,他答了一句:“我本乘興而來,既然興致己盡,又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見戴逵呢?”
此種回答實令人啞口無,但世人也不會覺得他有什么不對,反而贊其為名士風度。
所以謝紫桓完全能明白,陳紹世的這一句“圣人非人”的觀點有多么令人震驚,若是無人反駁,他便可如劉令恒以及王徽之一般名揚天下!
只可惜她謝紫桓己不再是那個將玄道莊老視為必修之課的陳郡謝氏門閥子弟,一等門閥士族的身份雖然高貴,但當國破家亡,敵人的屠刀肆意砍殺自己的親人時,那些身份的榮耀,娟介的靈魂,高貴的血統,統統都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