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世乃至于整個穎川陳氏都不可能走進南梁的政治中心。
而她謝紫桓卻給陳紹世提供了入仕成名的機會,甚至給整個穎川陳氏提供了在亂世中成就功名的機會。
血汁漂泊,千里絕煙,那些死于敵軍亂刀下建康城百姓的尸體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丘陵,秦淮河中的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這便是謝紫桓臨死前所看到的最后一眼故鄉。
每每憶及都痛徹心扉,疼痛難忍。
謝紫桓閉了閉眼,忍住了即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耳畔傳來秋榕的聲音:“春靈,郎君自羅浮山歸來本是謝家不外傳之事,怎會有人慕名而來?
郎君昏睡的這幾日,你時時外出,又去了哪里?
還有這些點心以及茶水……你在里面都放了些什么?”
提及這些點心和茶水,春靈的神情更是躲閃,但很快她又恢復鎮定。
“我沒有放什么啊,郎君感染了風寒,我不過是放了一些溫補的藥給郎君治病,怎……怎么啦?”
“若真是溫補的藥,為何郎君在此昏睡了七日身體都不見好轉,首到這兩日,郎君不再吃你做的飯食、點心和茶水,身體才慢慢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