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飛機上那一覺,向云鹿的時差很順利地倒了過來。
剛到十一點,她就犯起了困,打著哈欠回房間倒頭就睡。
凌晨兩點,一道突如其來的電話,將她從夢里吵醒。
她拿起手機看到是媽媽,迷迷糊糊地按下接聽。
下一秒,一道熟悉而滿含著怒氣的聲音,就落在了她耳畔。
“向云鹿,誰準你一聲不吭就去英國了?”
是段臨舟。
向云鹿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
她打開臺燈坐起來,看著桌上的時鐘,提醒了他一句。
“倫敦現在凌晨兩點,哥哥。”
每一個字都深深刺中了段臨舟的神經,他說話都咬牙切齒的。
“我說過,不許你叫我哥哥!”
“可我們就是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聽見她用這么平淡的口吻,來陳述這個橫亙在兩人之間,始終無法跨越的事實。
那些藏在段臨舟心中的恐慌,在這一刻達到了。
他再控制不住在身體里澎湃叫囂的瘋狂因子,毫無理智的話脫口而出。
“你在我身下求歡的時候,想過我們是兄妹嗎?”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段臨舟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心中一窒,卻沒有道歉。
因為他迫切地需要一個證明。
一個能證明,向云鹿還愛他的證明。
所以縱使這句話充滿了冒犯和侮辱意味,他也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可電話里只有長久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