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陳建成不禁輕嘆了一聲氣,道:“劉教,別哭了,人啊,哪有不思故鄉的呢?”
說罷,陳建成搖了搖頭,削瘦的面容里,透著一抹難的淡淡憂傷。
那深邃的眸子里,一股淡淡的愁緒。
他的思緒,也是飛得很遠很遠,飛過千山萬水,回到了中州,回到了營邊縣,回到了母親的墳墓邊。
軟禁的生涯,讓他去年也沒法回去,年前立春之前沒能給母親燒紙上香,沒能整理一下墳頭。
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墳頭荒草又幾多長了?
事到如今,變化總是超出想象,她老人家的仇,又何時能報?那惡棍,又何時能明白身份?
劉旭霞擦著淚,被陳建成的嘆息感染了。
她不禁看著他,感覺看到的仿佛是一個漂泊好久好久的游子,那種莫名的愁緒,讓她很有共鳴。
“建成,你是……好久沒回家了嗎?”
“其實,也就一年吧,但感覺已經很久很久了,是的……有這種感覺,呵呵,很奇怪……”
劉旭霞點點頭,“是的,一年,不長也不短。
等你拿了世界冠軍,就能風風光光的回去了,呵呵……”
“也許吧!但是……劉教,你可能不清楚,我不喜歡風光,我只想拿到冠軍,然后就淡出人們的視線。
”
“啊?為什么?”劉旭霞相當不解,“你知道一個世界冬季運動會20公里越野男子冠軍,而且是破世界紀錄的冠軍,是多高的含金量,是有多大的影響效應嗎?對我們國家的冰雪運動,會有多大的帶動作用嗎?按現在的商業化模式看,你知道你如果拿到冠軍了,會有多大的商業價值嗎?當年,我拿世界銀牌之后,所產生的商業價值都十多億了,你這……放在現在,我都不敢想象啊!”
可沒想到,陳建成淡淡的來了兩句:“錢再多,有什么用?錢多了,意義在哪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