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成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就一份咸魚干,送王副省的;一份蘿卜干,送農業農村廳牛廳的。
這還是托老葉叔幫著做的呢,味道倍兒地道。
”
“啊?你這……”
楊連華都驚著了,又搖頭苦笑,狐疑道:“人家倆省城高官,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你送這兩樣能~~行嗎?”
“姐啊,這禮物貴不貴的不重要,關鍵是對胃口啊!不怕領導有愛好,就怕咱投不到他們的愛好不是?”
“你是說,他倆就喜歡吃這兩樣?我真是……服了……”楊連華還是有點不信。
“別說,還真是!我這都從張處長那里打聽到的。
王副省是南方人,大江邊上長大的,就愛這種腥咸腥咸的咸魚干,而且口味還重,鹽要放多的那種。
牛廳長呢,西南農村長大的,哎,老蘿卜干,可也是他的最愛,他能生吃。
”
“張處長?你是說……那個張德什么來著?”
“張德高,說起來,有點淵源呢!當時呢,不是關德容退婚嘛……”
陳建成閑著也是閑著,自然能說的事情就和盤托出了。
楊連華聽得連連點頭,臉上還有一絲冷淡的虐笑。
“建成啊,你可真也成了滑頭了啊!不過,比馬一鳴那墻頭草來看,你更能折騰了。
是不是覺得,姐肯定要離開了?”
“也不是啊姐,我哪希望你離開呢,我要一輩子陪在你身邊才好呢!”
這話說的,楊連華還心跳有點加速,感覺又正式,又曖昧,潛意識里都是:你都有趙丹了,壞小子!
不過,陳建成是接著道:“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我姐是注定要高升遠走的,我也沒法跟著走。
你一個又漂亮又性感還能干的有背景的女領導,高升了,或者調走了,還帶了個男秘走,放誰眼里都覺得咱有一腿吧?這影響是不大好吧?”
楊連華臉上一紅,頭都微微低下了,在副駕駛上沒敢看陳建成一眼,但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是啊建成,你說的很對。
官場有時候舉賢不避親,但異性搭擋工作,就是落人閑話的事。
盡管你在處理我們的關系上,也避著嫌呢,可也還是有人背地里說三道四的。
要真是哪天我走了,帶走你,那可真讓人說了,對你的個人前途也不太好。
”
“所以嘛,我不想姐走。
但姐不得不走的時候,我還得為自己的理想而奮斗,還得多鋪一條路不是?”
“嗯,多一條路,多一個方向,也是好的。
姐給你捋一捋啊,蘭家算一條;張家算一條,以后墻頭草也算……算半條吧,呵呵……”
“呵呵,大概差不多吧……”
“……”
臨近黃昏,到達省城。
楊連華是打算住酒店的,但陳建成笑說這哪行啊我的姐,到了省城,不到弟弟家住一晚上行嗎?你這么嬌滴滴一大美人兒,一個人住酒店,萬一遇上壞人了怎么辦?孤單無助的時候,誰來保護你啊?
楊連華被逗的笑哈哈的,也不再推脫,說行啊,正式見見青年舞蹈家弟妹,感覺也不錯啊!要說你這個老婆呢,藝術天分是真高啊!
她還說去買點禮物吧,打著空手上門也不好。
陳建成說不用了,你一個美女領導上門就是給了極大的面子了,買禮物就不像話了啊!
結果,楊連華還是給林婉玉買了一套進口的桅子香水系列,花了五萬多。
然而,陳建成興沖沖的拉著美女領導回到家,老婆和葉冰玉又不在家。
還好這一次不用遠程開門了,上一次葉冰玉給他設定了開家門的瞳孔鎖和指紋鎖的。
進了家門,陳建成招呼楊連華坐,說他做頓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