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肖舜
大雪覆蓋了一層又一層,潔白如斯。
扎那的身軀被萬箭穿過,身下血流不止。
牧風波推著顏紅衣走出來的時候,問道:“可還歡喜?”
顏紅衣看著死不瞑目的扎那,冷聲道:“把他的頭割下來,適逢大戰,我要用扎那的頭來點燃顧家軍的士氣。”
牧風波撇了撇嘴,“就這么簡單嗎?你不用他的尸體再做些文章?”
顏紅衣回眸看牧風波,“還能做什么文章?”
牧風波看著那遠去的三丹夫,道:“三丹夫和扎那兄弟情深,三丹夫這次受了這么大的刺激,只怕要脫下袈裟重回戰場,你何不物盡其用,用扎那的尸體吊著三丹夫,這可比割下扎那的頭顱逞一時之快有意思多了。”
顏紅衣看著倒在地上的扎那,眸光幽暗,變化多端,“這倒是有道理。”
她忽然又開口道:“不過,牧風波,我沒想到你的家仆竟然這么厲害,而且你怎么知道三丹夫被捆在這里?又怎么知道扎那肯定會來救三丹夫?”
牧風波緩緩道:“冬日嚴寒,今年的第一場雪很是寒冷,顏姑娘還是照顧好自己,莫要關心在下了。”
顏紅衣不再多問,她知道牧風波恐是有些自己的門路,她出聲警告道:“牧城主,希望你時刻記住,你是大旸的人,是江浦城的城主。”
牧風波輕笑出聲“這是自然,我不是大旸人,還能是什么人?”
見他插科打諢,顏紅衣不再說話,只是如今大仇得報,心中的確暢快。
但她心中對牧風波今日此舉有所懷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如參天大樹一發不可收拾。
軍中的那個除了馬嘯以外的臥底還沒有抓到,若是這個人就不在軍中,而是城中呢?
但是牧風波為什么要將這些透露給她?顏紅衣決定靜觀其變。
……
而戰場的另一邊,墨祁羽等人帶兵正在強攻倉陽城,城中的顧南卿和墨塵翎更是和他們里應外合,不過一個時辰,就打下了倉陽城。
日阿西率兵來的時候,墨祁羽一行人剛好出了倉陽城的城門,準備朝落槐城趕去。
只見日阿西所帶的兵,全身上下都穿著鎧甲,就連戰馬也是如此。
他們一來就四散開來,幾個輪回出現,地面上忽然灑滿了稀碎的碎刀片,馬兒踩在上面吃痛,馬兒一疼,就走不穩,背上的士兵就會被摔下去,而且地上的刀片銳利,原本就在地上走的士兵也不敢大膽行事,便任日阿西的士兵屠殺。
有人想著提前將那些士兵殺掉,可刀根本就砍不進他們的鎧甲,這還沒完。
那些士兵在撒完刀片以后,齊齊向顧家軍奔來,有排山倒海之勢,他們的速度極快,步伐之間像是被精準計算過一樣,流不出一點縫隙,一波接著一波,像是有什么謀劃一般有規律。
墨祁羽見狀,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也是這個時候,日阿西奔上前來,二話不說就將手上的刀揮向了他,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而城內的顧南卿和墨塵翎也正在和肖舜會和的路上,可他們沒找到肖舜,卻看到了桃李木和烏雅。
烏雅和桃李木二人還覺得奇怪,他們看見了顧南卿,立馬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顧南卿和墨塵翎還是穿著藍色的袍子,只是多余的部分紛紛被二人隔斷扔掉,臉上的脂粉也擦干凈了。
顧南卿反問:“發生了什么?”
“怎么來得這般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