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嘴雖毒,性格也不怎么好,但憑他的經歷和如今的地位,說出的話自然一九鼎,壓根犯不著騙她一個默默無聞之人——更何況,他有沒有說謊,她也不傻,看得出來。
他說的都是心里話。
只是,像他那樣的人,怎么會喜歡她……她不能說有多差,但確實乏善可陳。
念及此處,魏紫不禁又翻了身子。睡意減消,腦子倒越來越清醒。
她取過放在枕頭邊的牡丹玉簪,借著屋外一點淺淺的光,握在手里細細看著。
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在清冷的空氣中散開。
魏紫聞到了。
神情驟然一變,她立刻想到了剛來這個世界不久,魏莊氏在木炭里下藥想迷暈她的事。
這個味道……也有迷藥的成分,她立刻用帕子捂住鼻子,翻身下了床。
院子里有動靜,很輕,但細聽還是能聽得清的。
魏紫不假思索地跑到了房間隱匿的窗口,打開窗戶跳了出去——這也是吸取了魏莊氏那樁事的教訓,選房子的時候她就注意了門和窗,不能只有一個出口,否則一出事,逃都逃不掉。
早春的夜,寒風刺骨,魏紫只穿著睡衣睡裙,凍得她只打冷戰。
可她無暇顧及這些了。
院子里傳來低低的聲音。
“都迷暈了嗎?”
“暈了暈了,那藥我不小心聞了下,都有些上頭,更不用說那么多的量進去,就算打雷都不會醒的——”
“進屋去查一遍!”
“老大,不用這么謹慎吧?”
“那位貴人可不是普通人,她的生意,只許做成,不能失敗,屋子里姓魏的女人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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