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是從宮里出來,對主子的這些事輕車駕熟。
她早就準備好了干凈的衣物,燒好了熱水,熬好了滋補的湯,溫著燒好的飯菜,只待主子吩咐。
換去浴桶里的水后,蘇念低著頭說:“世子,我來服(fu)侍魏小姐。”
誰知風澹淵卻說:“你出去吧,我來。”
蘇念吃了一驚,不由抬頭,猛然想起這種情況下,做下人的是不應該看主子的,趕緊又低了頭去。
可她已經瞧見了散著一頭如墨黑發,松松披著長袍的風澹淵。
她只看到他的側顏,那半張臉上是溫柔得快要滲出水的寵溺。
帝后情深,全后宮都知道。但蘇念卻從未在皇上的臉上,看到如風澹淵此時一般的表情。
她的唇角不自禁地微微揚起:魏小姐有世子這般疼著愛著,真好。
“是。”
蘇念悄然退出。
*
小半個時辰后,風澹淵自屋中出來。
他已換好了衣服,束好了發:“蘇念,請月神醫過來。”
月神醫來得迅速,替魏紫把了脈、仔細檢查一番后,說道:“沒事了,體內可能還有一點點的余毒,用些藥,再調養些日子便能恢復如常。”
風澹淵“嗯”了一聲:“有勞。”
又看了魏紫片刻,他對蘇念道:“在我回來前,寸步不離守著她。”
“是。”蘇念應下。
風澹淵的臉上不復方才的柔情,恢復了一貫的冷酷,隨后便大步出了院落。
魏紫沒了性命之憂,該是某些人有性命之憂了。
敢動他心尖上的人,死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