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患者包扎的年輕大夫頓時慌了神:“剛剛還好好的,也沒別的傷口,怎么會這樣……”
魏紫剛好救完一個重傷患者,立刻趕了過來。
按著男子的手腕數了脈搏,又伏在他胸口聽他心跳,她的臉色頓時一變。
“如何?”風澹淵也跟了過來。
魏紫也顧不上男女之嫌,一把解開男子的上衣露出胸膛,緊緊盯著看。
呼吸完全不對!
魏紫周圍的幾個大夫頓時面露窘色。
女大夫本來就頗為尷尬,如今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的胸看,雖說出于救人目的,可也確實有傷風俗、甚為不妥啊……
不過,女大夫身邊站的是世子,誰都不敢將這話說出口,甚至不敢露出異樣神色。
魏紫卻渾然不覺,只抬頭問男子身邊驚慌得六神無主的婦人:“你是他的夫人嗎?”
婦人趕緊點頭:“是是是,大夫,當家的怎么了?”
魏紫想了想說道:“氣胸。如果不動手救,他活不過一盞茶時間;可如果動手救,我也沒有十分把握……”
不是沒有把握救人,而是救治后的問題。這個時代沒有抗生素,傷口一旦感染,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婦人一聽,當即便哭了起來:“當家的啊!”
風澹淵也有些詫異,這是他第一次聽魏紫說對救人沒有把握。
婦人身邊的女孩子一把擦干眼淚,抬頭問魏紫:“大姐姐,你救救我爹爹吧,求求你了——”
魏紫收回心神,點頭:“好,我盡力而為。”
她指著風澹淵腰間的匕首:“世子,借匕首一用。”
風澹淵不明所以,但還是將匕首遞給了她。
魏紫對婦人和女孩子簡單解釋如何操作:“他胸部有氣,我要割開他的胸,將氣體排出,再將傷口縫合。”
婦人愣了:“開膛破肚,人不就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