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最佳新導演獎的是......”
“獲得最佳劇本獎的是......”
“獲得最佳劇情片獎的是......”
......
一臉頒發了五六個獎項,唐安連一部都沒有聽過,接下來頒發的就是最佳故事片獎了,也算是比較重要的一個獎項。
入圍的電影除了《鯊灘》、《可可西里》之外還有一部西班牙電影、一部伊朗電影和一部丹麥電影。
雖然知道自己獲獎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此時唐安心里還是非常緊張的。
這畢竟是他重生以來的第一部電影,也是第一個入圍的獎項,怎么能沒有一點想法呢!
“哼!”
這時耳邊傳來輕蔑的笑聲,同樣獲得提名的盧釧不屑地開口道,“就你也想拿獎?也不想想這可不是什么野雞獎項,國際a類電影節大獎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
雖然《可可西里》在電影節期間的風頭都被《鯊灘》給蓋過了,但是盧釧之后請了好幾位歐洲有名的導演和影評人觀看自己的電影,反響非常不錯,他有信心捧走一座獎杯。
評委會大獎有點難度,不過這個最佳故事片確實非常有把握的!
“看來盧導是志在必得了?”唐安偏過頭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你還是別妄想了,歐洲的電影節是不會把獎項頒給這種爆米花電影的!”
“所以你認為《可可西里》符合他們的品味?”
“我這部片子講述了生命、信仰、生存境況、人文關懷以及環境和諧,用生命詮釋的存在、道德和信仰......”
面對唐安這個年紀輕輕的導演,盧釧找回了心理上的優勢,開始夸夸其談。
唐安不等他說完,粗暴地打斷道,“但是你不可能拿獎!”
“像你這種只會拍爆米花電影的人是看不懂我這部電影里的深遠含義,但是評委一定能引起共鳴!”
“但這是最佳故事片獎!”
“什么意思?”盧釧皺了皺眉。
“你這部電影看起來像是部故事片,但完全是按照紀錄片的手法拍攝的!”
“你...”
盧釧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唐安卻又接著說道,“至于你所謂的文藝片,這部《可可西里》真的是文藝片嗎?”
“當然,這絕不是那種爆米花電影!”盧釧斬釘截鐵地說道。
雖然他確實和唐安說的那樣采用了紀錄片的手法拍攝,讓電影看起來更真實。
“依我看,這部電影有大半情節是為了迎合觀眾的獵奇心理,比如電影里的天葬是在正午時分一個很普通的土坡之上,一群表情麻木的人四散于遺體周圍,而作為第一敘述者的“我”沒有得到任務人的允許與阻攔直接就可以過去隨便參觀。”
“這些紕漏都徹底抹殺了天葬所可能帶給人的形式與內蘊上的沖擊,使得這一切看上去更像一次純粹對于觀眾獵奇心理的商業迎合。”
“我想盧導既然想到了天葬,自然不會不了解吧,真是你拍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