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南絮覺得齊驍真是個瘋子,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出現在這兒,樓上樓下布滿藺聞修的眼線,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發現。
何況就在她相隔幾個房間,還有藺聞修的私人保鏢,身手及好的莉亞在。
南絮又羞又惱又擔憂,抬手去擋他伸過來的手,“瘋子。”
齊驍反手扣住她手腕,直接把人帶進懷里,貼近她耳邊,“忘了我說的話,嗯?”
南絮被他熱熱的氣息燒得有些窘迫,眸光慍怒,“別玩了,快離開。”
“去哪?”
掌心扣住她的臉,捏得她那小嘴嘟嘟著,他低首,狠狠吻上她,南絮掙扎著,手推他,腳踢他,可他就死命的吻著她。
她太清楚他的習慣,他親過她的每一次,都帶著暴戾與兇猛。
狠戾的吻和手上力道,身上涌出細微的疼痛,感官越見敏感,激起一波波顫抖后的漣漪。
扣扣扣,門口傳來三聲敲門聲,南絮周身猛然緊繃,齊驍咬著牙,罵了句。
她用力推他,他按著她的肩,一刻不停。
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南絮,睡了嗎?”
是莉亞,南絮大驚,轉頭眸光惡狠狠的瞪著齊驍,后者像是不受任何影響,還沖她挑了挑眉。
“混蛋。”
南絮咬牙低罵他。
她罵,他越用力,南絮反手掐著他的手臂,她越用力掐,他使的力道越重。
門外又傳來兩下敲門聲,聲音不大,在寂靜的深夜里尤為清晰。
“南絮。”
莉亞小聲叫她。
南絮周身緊繃,手狠狠的扣著墻壁,齊驍像是絲毫不受影響,還貼近她耳邊笑著。
外面人等了會兒,不見開門,便離開。
聽到腳步聲越行越遠,南絮已是大汗淋漓,她回首照著他肩膀上咬去,她下了狠勁,齊驍大抽一口冷氣,結果換來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囂張。
南絮全身水澇澇的被他抱進洗手間,她雙腿打顫,胳膊毫無力氣的搭在兩側。
“混蛋。”
她罵他,他卻笑。
“混蛋。”
她罵,他還在笑。
南絮不想再罵他,他就是個混蛋,往死里弄她,她緩了半晌,“你抓了班猜?”
齊驍點點頭。
“問出什么了?”
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思去想這些,看來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齊驍忿恨抬手,扣住她的腦袋一把按到水里。
南絮猛的嗆了口水,氣得直想揍人,她低聲咳著,他卻在笑。
笑,笑,笑,欺負她好玩嗎?
她拽著他穿得完好的衣襟,下了十分力氣把他往水里按,齊驍也不掙,任她按,可手卻不老實的在溫熱的水下劃上她的腰……
南絮屈膝攻擊,膝蓋撞上他額頭,齊驍覺得眼睛一花,急忙從水里出來,“操,你要謀殺親夫。”
“下次再這樣,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南絮惡狠狠道。
齊驍抓過毛巾胡亂的擦著臉上頭上的水,“行,正好我見你一次……公平。”
南絮氣得抓起手邊的衣架照著他的腿上抽過去,“去你大爺的。”
齊驍噗哧一樂,伸手在她腦袋上揉搓兩下,“明天我會把人給藺聞修送來。”
“給藺聞修?
為什么?”
她不解,他抓到人肯定有他的用處,為什么會給勢不兩立的藺聞修。
“我要他個人情。”
他說。
“那批軍火與藺聞修有關嗎?”
漁夫跟她說,那批軍火案與藺聞修有關系,苗頭都指向他,但卻沒有實鑿證據,最終不了了之。
藺聞修身份太特殊,且行動非常隱蔽,國際刑警和軍方都盯著他,卻都無功而返。
齊驍把毛巾扔到一邊,“這個要你來告訴我,與他有沒有關系。”
五年前那批軍火消失,各項苗頭都指向了藺聞修,但我方沒有拿到實鑿證據,沒人奈何得了他。
且其中一支槍此時流出市面,南絮也是無從下手,藺聞修這邊風平浪靜,毫無破綻,她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你和他較勁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殃及到我。”
齊驍撥開頭上滴下的水珠蹲在她旁邊,掐著她的小臉,“做不來?
做不來趕快滾,還來得及。”
她拍開他的手,“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