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心里一暖。
其實家庭關系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疙瘩和空缺,自從父母離婚以后,一家人幾乎沒有再坐在一起吃過飯了,他們三個孩子常年在外,大多數時候秦華月守著這個房子孤孤單單的,她以前總是埋怨母親,可反過來想想,如果沒有秦華月從小對她的嚴厲,她也走不到現在。
她總說自己親情淡漠,但誰不渴望融洽的關系呢?
現在,有一個人站在這里,主動幫助她修補這段關系,主動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告訴她應該怎么做,就算失敗了,她仍舊有力量有后盾繼續堅持下去。
裝完了東西,虞慈和宣潮聲手拉著手折回屋里。
“阿姨,”宣潮聲對秦華月說,“今天小慈搬家,來的匆忙就沒給您帶禮物了,這樣吧,中午一塊兒吃個飯。”
秦華月坐著沒動,“不用了,我自己燒一口吃就行了。”
宣潮聲:“我訂好餐位了,您一個人還要燒,也挺累的,吃完了我們送您回來。”
秦華月猶豫。
虞慈拉起她的手,“走吧,餐位訂好也退不了,一會兒我給虞詹行打個電話,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您就賣個面子給我們吧。”
秦華月被虞慈拉出了門。
虞慈關上門,換了鞋子,親昵地挽著秦華月的手,然后給虞詹行打電話,讓他直接過去吃飯的地方。
這餐飯吃的很是愉快,這是虞慈意想不到的,得益于宣潮聲周到的安排和服務。
看的出來秦華月對宣潮聲印象還不錯,飯后宣潮聲說要帶他們去虞慈新租的房子參觀,秦華月也沒有拒絕。
三室一廳的房子,空間布局都很大,基本設施宣潮聲都幫她檢查過了,該處理的房東也都叫人修好了,確定沒有問題才搬進來的。
宣潮聲領著秦華月到處看看,總體來說還算滿意,秦華月問到租金,本以為四五千是肯定的,這房子條件很不錯,家具什么的都很齊全,雖然有點小瑕疵,但干凈整潔,在這個地段環境也不錯,宣潮聲說三千二的時候,秦華月很是吃驚。
宣潮聲便解釋說,他和房東很熟,聽說是他女朋友才給的這個價。
話說的簡單,秦華月清楚這房子也是通過宣潮聲的人情。
也是舍得花心思在虞慈身上的。
宣潮聲帶秦華月還在細致看這屋子里各處的時候,虞詹行已經看完走出來靠在門邊,喝著宣潮聲路上給他買的奶茶,朝陽臺那邊揚了揚下巴,對虞慈說:“我姐夫挺有本事的,這么快就把咱媽搞定了。”
虞慈順著方向看過去,玻璃門外面,宣潮聲正在耐心對秦華月講解著什么,秦華月聽的很認真,不時間點點頭。
看完房,虞詹行自己開車回去了,宣潮聲和虞慈把秦華月送回家,然后兩人回到她住處,整理東西。
虞慈還沒這么快住進來,宣潮聲說要幫她再布置一下,她搬來的幾只箱子暫時放在他那邊。
柜子以及桌子都很陳舊了。
原來的租客在這里留下了不少沒用的東西,雖然打掃過,但還是留下了不少。
宣潮聲幫她把東西收拾出去。
經過房東同意后,他買了漆,還有工具,把主臥的衣柜外面打磨了一番,然后刷成了虞慈喜歡的白色。
又把客廳里有些掉皮的墻紙撕掉,買了新的墻紙,花了一個星期時間全部大變樣。
每天傍晚下了班,吃過飯,兩個人就窩在她那里布置新房子。
宣潮聲畫了一個簡單的設計樣紙,還幫她把客廳的燈,臥室的燈都換了,兩人跑去燈具店挑選,又在網上看款式。
她發現宣潮聲會的東西好多,會刷墻,貼墻紙,換燈,也懂線路,還會設計圖紙,懂一點點美學,審美也挺在線,還是個環保主義者。
那天,宣潮聲在她臥室里看了許久,然后突然說道:“少了一樣東西。”
虞慈問他:“少了什么?”
“一張桌子。”
虞慈指了指靠墻的梳妝臺,“有那個就可以了。”
他搖了搖頭,“女孩子東西多,我幫你弄張桌子。”
虞慈本來以為他會去買,誰想到他竟然會自己做。
鋸木頭,量尺寸,鉆榫眼……每一道工序都細致認真,親力親為,沒過幾天一張桌子出現在了虞慈的窗戶下面。
驚訝之余,問他怎么連桌子都會做。
宣潮聲告訴她,他爸爸是木匠,耳濡目染的。他不僅會做桌子,柜子也會做。
怪不得會的東西這么多,動手能力這么強。
虞慈跟著宣潮聲學到了很多。
這段時間既快樂又難忘,有時候忙累了,兩人就坐在鋪滿報紙的地上聊會兒天,什么都說,聊過去聊以后。
宣潮聲:“等這段時間忙完以后,我們去旅游吧。”
“去哪里?”她靠著他肩,歪仰著頭問。
“去海邊,嗯,舟山,或者烏鎮。”
虞慈想了想,“那還是去海邊吧,烏鎮商業化氣息太濃了,古鎮的話,我們可以去紹興,有好多地方都還不錯,我們可以開車去,玩個一天回來,也很近。”
“也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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